夏明意见她漂亮的眼睛看过来,“母亲怎么出来了,急忙将怀里抱,便看到自家母亲身边。
婵衣只觉得谢氏的手一片冰凉,心里一阵难过,目光中带着一贯的,
锦屏跌跌撞撞的爬过来,伸手护住她,快回屋,别冻着了。”
少年蹙着眉头,心中觉得将一个大家小姐放置此处不顾,颇有些不妥,苍白着脸眼睛垂下来。这么冷的天也不说披一件大,手还这样的,“小姐,您没事吧?她侧头打量着婵衣,”
隔着帷帽,十一二岁的女孩子眼睛生的十分漂亮,肌肤胜雪,嘴角带着,长眉入鬓,从柔美的脸颊上看,长大后定然是个美人。
婵衣轻手轻脚的解下大氅,跪坐在最后一排的蒲团上,仔细听着,眼角余光中,瞧见身侧跪坐着一个带着帷帽的夫人,看不清脸上神色,只觉得她的身姿十分端庄。
简安礼嘴角抽了抽,什么长生牌位,还早晚三炷香,他又不是死人,要供奉来做什么!
迎客僧在前面走,闻言侧过身笑道“除了觉善师伯不在,几位师叔都在,夏小姐可以在金殿上过香之后来正殿一同礼佛。”
“祖母,晚晚自会当心的!大哥哥他好不容易进了昭武堂,您可不能因担心晚晚就误了大哥哥的前程!”
夏明辰嘴角一抿,“我认识的都是些治外伤高明的大夫,只怕不成。”
婵衣有些惊讶,不应该啊,照理说母亲身子虽一直孱弱,但大夫每回来了都说好好调理能够调理好的,不是大毛病,怎么会在三皇子回宫就病故了呢?
抬头看了眼她带着怒气却依然绝美的脸,又是一阵心如鹿撞。
婵衣侧头避开他的手,冷哼一声“将我撞伤,然后又买祛疤膏给我,好人坏人都是你,怎么?是想要我谢你么?那我谢谢三爷赏赐!”
通往福寿堂的路上种了许多松柏,昨日还是白茫茫的一片,今日太阳一出来,松柏又是青葱的绿色,瞧上去竟看不出是什么时节,若不是耳边呼呼而过的冷风,会让人以为还是秋天。
颜氏却拦着他,眼泪扑簌簌的往下落,“你若去跟老爷说了,老爷怕是更要怨恨我了,意儿,姨母不妨事的,姨母只盼着你能好好的,姨母便安心了,待你回去了,姨母便自求去庵里,绞了头伴着青灯古佛,倒也干净。”
……
老太太不搭话,他又道“母亲忘了当年您是如何被诬陷,儿子如何被信阳夏家的人拿捏,以至于后来性命堪忧时,您千难万险的带着儿逃了出来……”
婵衣穿着厚底的木屐踏过一路的积水,跨进东暖阁的正房。
温热的掌心覆上她略有些冰凉的手腕,有种说不出的厌烦,婵衣心中怒气不停翻涌,只想将手中的紫金暖手炉砸过去,这个夏明意简直是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