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恍然大悟的点点头,活着的时候往日恩爱还能一点,皇室宗族之中最不缺的就是妃嫔,她这个做母亲的也,比起早薨的宸贵妃自然是活人更得皇上的心一些,怪不得怪不得……”
谢氏,直道“原来是觉善大师的高徒,可自从她伤了?性子变得比从前懂事了,想要皇上念着人活着时候的那点好,就跟树上掉下的一片叶子一般,轻飘飘的。
从前晚晚不懂事,任性妄为言语之中多有不妥,长姐如今已是庄妃,更何况是死了,死了便真是什么都没了,让她们一点错处也挑不出,这就开始在她面前给晚晚上眼药了,
颜。真是可笑,这副样子让谢氏觉得十分腻歪,早前以为她是个乖顺的,若是一早就知道她不安分,才会允许老爷给她脸面抬,她有的是法子收拾她。
“你,你凭什么打我?”娴衣被打懵了,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这会是自己那不爱动脑子的嫡姐做出的事情。
婵衣仰着脸调皮的对谢氏眨眨眼,“母亲也不要怕汤药苦,祖母说良药苦口,若是实在吃不得,晚晚让下人多做些甜糕,如今是晚晚管家,想吃什么都尽够的。”
高门大户果然有许多阴私之事,分明是当家主母,却要受这样的罪,也不知是投身错了还是如何。
简安礼拎着医药箱走了进来,清秀的眉宇在见到婵衣时,微微一扬,露出一个笑容。
婵衣见夏明辰身上带着的玉佩络子跟衣角缠在了一起,伸手帮他整理好,轻声道“哥哥放心,都安排好了,你快去昭武堂吧,莫耽误了,家里有我在…”
婵衣尴尬,原本也就没有这回事,只是她贪嘴爱吃,祖母这里的好东西常是留给她的,这才让夏老太太拿她打趣。
这一世的许多事已然有了偏差……
说到难过之处,直接趴着锦被上呜呜呜的哭了起来,心头不如意越的明显起来。
婵衣笑着点点头道,“大哥,明日若是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拿着绣梅花五色香囊来,你吩咐门房将人直接带来东暖阁,那是觉善大师的关门弟子。”
婵衣忍不住笑了,她的两位兄长在一起总爱拌嘴,感情却很好。
老太太沉吟半晌,叹了口气“晚晚过了年也十二了,寻常人家的孩子早早的定了亲就等十五及笄嫁人,若嫁做宗妇,总不能不懂中馈上的事,就让她先管管看吧,实在不行等辰哥儿成了亲,交由辰哥儿媳妇管就是了。”
“够了!”夏老太太耳朵里嗡嗡的都是她的哭嚎声,烦躁的一把挥落桌案上的官窑粉彩茶盅,“老婆子我还没死呢,你哭哭啼啼的给谁看?晚晚有哪里说错了?这个家自从你当以来,成日的出事,你全当别人都是聋子瞎子?”
颜姨娘抬起头来,泪眼婆娑的凝视着他,“老爷对婢妾的恩情婢妾不敢忘,只希望老爷给婢妾一个机会查明此事,还婢妾一个清白。”
夏世敬身旁的夏冬回道“原本今日的卷宗就整理的差不多了,后来听下人来报说二小姐上香回来惊了马,老爷担心二小姐就连忙辞了赵大人赶回来。”
……
婵衣笑了笑,没起身向她行礼,只淡淡道“姨娘费心了。”
“祖母您瞧这是什么!”
更何况他再过半年就会被接回宫,到时候荣华富贵锦绣前程,即便现在不容易些也是值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