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哪里去了？你总得给我一，我等了你一。我看你也没得那麽大？你真的就那麽忙？老是打不通，我打电话给你？你有几个臭钱？现在的女人就那。可是，现在，你……”
“你认可了哈！……你不知道？何必那麽心虚嘛！”
“有啥好谈的。”
“又？”
“那倒是？没有钱，你行吗？一副穷斯烂影儿。撒泡尿照照自己，还想找情人？做梦！没有的事，”
。”她回电说，“我马上就要出来了，你等我，我们一起去吃饭。”
“从心底里？”
我忽然觉得自己太小气。谁让你比人家大二十多岁？一个年轻女子把自己的青春都奉献给你了，容易吗?你为什麽就不愿意让她在大千世界里去试试翅膀？为什麽就不愿意她去相亲、去恋爱啦？
“其实，我，我都不知道怎样跟妈妈说。妈妈他们一定会反对我跟一个结了婚的人在一起。他们肯定是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的。他们肯定也不能接受。但是，你要是，是一个人，情况就不同了。……我还是想与其他同龄人一样，享受恋爱的权利。”
我拨通了琬蓉的小灵通。
“我接受。”她说，然后，送来一个鬼脸。
我走了。独自一个人提着一个大书包，坐大巴回到所里。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
她点了几个荤菜，再点了几个素菜，还要了两瓶啤酒。
“你的脸色很难看。”
“还有好多种吗？”
“我也说是。忘恩负义。”她转过背去，不再理我。
吃饭的时候，母亲问我，这回回家耍几天？我说，明天就得回去。明天就回去？就不多耍两天？马上就是大年初一了。初一之后再走吧，我们也不留你。父母眼巴巴地望着我说。姨妈他们也望着我。回就回来了，就多呆两天吧！大家都这麽说。好吧！看看再说。我说。
“你这话，让我摔得好痛哟！”
我从来就没有在全所大会上述过职，这是第一次。我述了。掌声还是有的，稀稀拉拉几个，全是哥们给的。
“要得，晚饭也解决了。”
隽宜温泉我还是头一次来。这个温泉在白市。离市区也就半小时的高路路程。
我眨了眨眼，直勾勾地看着这个矮胖子。他虽然只有三十多岁，但是，油光亮的圆脸上却分明写着“老练”两个字。
“你老老实实说，你们联系了好久了？”
我们挑选了一个靠墙的地方坐下。等我们点好了菜品，火锅底料也就上来了。红红的油锅翻滚着。
“啥财哟，苦命人。”
那些舞场老手的眼光就像一把把锋利的宝剑，只需要他们的眼睛一挑，女人们身上的衣服就被一件件脱去了，只剩下一副或丑或美的肉体。这是女人最高贵的时候。不管是否长得人模狗样，一个个都会摆出一副舍我其谁的架势。
“在办公室。”
“没有。还有几个人没签。”
我非常认真仔细地端详着这位领导的脸，沉默无语，但我明白了我今后工作的方向。
“我从来就不争3%这些。”他说。
我听出了这话的分量。
“你没坐车去呀？”
我们也就不好坚持了。
是不是因为痔疮复的缘故，心里不畅快？我这样想，但是没有看他，只顾自己闭着眼睛养神。
风，在吹；雨，在下。我们开心地喝着夜啤酒，吃着牙签肉、螺蛳肉，摆着闲话。
有人说肚皮饿了，要吃东西。这个时候，还有什麽东西可卖吗?
“你也要注意休息，不要老往医院跑。”
“谢谢。”他说。
“我在家里。刚刚到。”
“你的想象力很丰富。”
“我也是。”
当雨小了一点的时候，我们却进了一个回廊。然而，我的眼睛却因此一下亮起来。
“说假话吧！这麽几年也不来看我，还说听不够？”
这家饭店的菜充分体现了下江菜的特点，甜！
晚饭是在外滩一家酒楼吃的。没几个菜，花了一百五十多块。
大约半小时后，他们回来了。张明把头低着，右手抵住前额。“人又有点不舒服了，”他说，“本来这几天身体还是比较争气的”。过了几分钟，他在收拾抽屉，从中拿出一张纸来，看看，笑了一下，说，“这是我的辞职报告。”
我知道他说的是谁。
我很尴尬。我不是督学。在他封我之前，也没有人封我为督学。他这是以褒为贬，以进为退。
接下来是所里论文评审委员会的评审会，其实也就是一个认定会，只开了半小时，有七篇论文获得认可，我本人有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