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里？”
“装，”
“说给我听听？是你。”
“咳。这个社会就？你要是到了一定年龄没有男？”
“他啦？”
“喜欢吗？”
“我在听你说。”
“其实，我对相亲一点感觉都没有。”
“有安排吗。……妈妈就是要我？”
“你要是不愿意，那我就马上，消失。”
我迫不及待地给琬蓉打电话。
“新年好。夜里客人太多，没有看到你的短信，很抱歉。”我给琬蓉了封短信。
我也是满头大汗。
“你很累？”
我迟疑不决。
“尽点责任？少给我来这套。他们对你尽了一点啥责任?”
我找了个解手的借口，独自一人遛到阳台上，掏出了小灵通。
“听说，还要开会。”
教代会代表对所干部的考评原计划用一个半小时左右的时间搞定，结果，第一次几位领导的评语就没有过关，第二天还进行第二次投票。全过。但是，依然有弃权票，反对票。在这个事件中，牛所长是最沉不住气的人。工会主席被训了，我也被训了。
“晚饭就要吴主任请。”
车道两旁是绿化带，竹篱笆，还有在鸟房里的孔雀。虽然天气有点寒冷，但是，绿色还是不少。
我有些尴尬。
我感到这人实在是无趣。睡在同一铺床上，完全是活受罪。
这天晚上，我们在“黄英雄”火锅店吃鱼。
紧绷绷的头皮给一阵搔动之后，人轻松了许多，心情也好起来。这个女子洗头的技术还不错，她的一招一式点到为止，很是舒服。尤其是在疏松关节的时候，十分到位。
一双双眼睛贼溜溜的。
他把门掩上。
我把签到单给他，指着他的名字说，“请在这里签字”。
“当然，钱还是要拿的，该拿就拿。但是，搞科研的时候，要想到开科研产品。”牛所长缓了缓口气，看了我一眼，说。
“这个，就更不清楚了。”
我简略地谈了谈新的管理思路，接着又说，其实，按照课题管理的规矩，直到专家组签意见之前，研究人员都是可以换的。我说。
小刘想摸手机。
桌上有青豆粉蒸肉，有晾杆鱼，有狗肉煲，还有一些其他的菜。晾杆鱼用的是一种海里的鱼，鱼身上穿了一层白粉，整个鱼身呈银白色，外脆内酥，刺很细，不伤人。味道稍嫌咸了一点。
有两个干部已经开遛了。
她把酒杯递到我手上，说，“喂我。”
玩儿麻将玩到下夜一点。
“吴主任，你晓不晓得，这几天所里都闹翻了天？”
“嘿，推荐你当小学部主任还是赶你吗？”我反问他，并注意观察他的反应。
“座机坏了。”
“在这里，还会有谁？”
我的玉器腾地一下翘起来，高高耸立。
她把猩红的嘴唇凑上来，吻吻我。
“美学上有一条定律，叫‘距离产生美’。文字的魅力就在于它自身不仅能够让人产生无限的联想和想象，也在于把现实与思想隔离开来，制造出一些浪漫。读《苏州园林》，在你心中就会生出一种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美。站在拙政园面前，这种美似乎就少了些。拙政园与苏州的其他几个古老园林一样，是私家园林，与皇家林园相比，自然就小气得多。但江南园林的特点却是无处不在的。江南园林的特点又体现了江南人的美学态度。那是一种精致、适意、书卷气的美。叶圣老在《苏州园林》中说，苏州园林的特点之一就是构图完美，游人无论站在哪个角度上看去，眼前都是一幅完美的图画。不讲究对称性，是第二个特点。你看，两者的结合，不就是江南人的美学趣味了？拙政园就浸润了这些趣味。私人园林的修建，总是不紧不慢的。园林主人带着几分闲适，拾几多花草鱼荷，然后再漫不经心地点缀几个桥廊亭台楼榭，造出一个心景世界。这是有钱有势人家的勾当。好在岁月无情，历史有意，把美留在了人间。个人心景消逝了，但美却通过园林山水盆景常驻天地之间了。”我轻声地对琬蓉说，生怕惊醒了酣睡的美神。
我们差不多就是采取了小镇的态度，手牵着手，放任自流，悄然无声，在小街上漫游。路上遇见的行人，都面目和善地朝我们点头微笑，向我投来羡慕的目光。我们真的好感动。恍惚之间，我还真以为自己是来度蜜月的了。
外滩的人很多。它呈一道弧形。黄浦江流淌在浦东和浦西之间。
我们没有理睬他。他只好一个人下去了。不一会儿，他打来电话，要张晓也下去。
蒋副所长正在闭目养神。
午餐非常丰富。席间，外教美国人都德跟我们划拳。用英语划中国拳，这是我的一大明，但是，我却一败涂地。在酒精的作用下，彬彬有礼的领导们都露出了狰狞面目，席间几位陪酒的年轻女教师，成为话语暴力的攻击目标。中午的午餐对席上的一大帮子人来说，是快乐的午餐，团结的午餐，友谊的午餐，也是性福的午餐。而下午的总评会却是电闪雷鸣。
我知道，他这是在用排位学警告我不要闯入别人的菜园子。
老婆不能全日制守护她的母亲，只能与同事协商调班，或是利用晚上时间，到医院去看她的妈，然后，就在电话里哭诉着说，医院已经下了病危通知，是多种癌症的并症。现在，还瞒着老父亲。她问我，“晚上，你来守夜吗？”
我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