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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痛苦的边缘(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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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放假回家的时候看到了年万的父亲,在我还没有,甚至在他不是很努,如今,几年前在我眼里还很高大的身躯已经变得不再魁梧,慈祥而安定的眼神,满脸的皱纹,事过境迁,我已经能轻松。有几次他叫我站在他面前,然后用手比划了一会,轻声说:“不知这娃能不能长得有我高。”然后是爽朗的笑声回荡在温暖的空气中。双手,父亲一头,双目炯炯有神!父亲老了,老得不能再老了。男人站在离门!

地铁来了,就是不上车。英站在离门口三米多的地方,等我走到门口的时候变魔术一般的从背?心里扑通扑通直跳——他是不是在等我?似乎是上刑场一般,英战战兢兢的往门口走去。男人没有玫瑰,只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跟着英的背后上了车,很绅士。

生命站在情感的边缘,随时准备着往下跳落……

没有风,地上也没有桃花的痕迹,所有的一切,平静得让人感觉到了一种可怕的不安。我甚至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恶梦。然而地上一团漆黑的血块告诉我一切是真的,阳光的暴晒,风沙的侵蚀,竟然没有能够把它给抹去。我曾用那一个姿势支撑了多久?是否,上天因为我的执著才饶过我不死?是否,一切都是冥冥之中的宿命?是否,当那些伺候我的仆人种下桃树的时候,他们就能看到今天,看到我大熵大熵的血喷薄而出,然后他们的内心畅快淋漓?

苍翠的樟树证明了所有爱情的结果,曾经垂死挣扎的君子,在黄叶飘飞之时失去了信仰与理智。听过一句话——想要从失恋之中走出来,最好的办法就是再投入另一场子恋爱中去。另一场可怕的恋爱又开始了——在伤痛还没有结束的时候,在任何感情基础都没有的时候。

传说中看夕阳的人总有一天不会再孤单,于是某一天傍晚我独自跑到离归宿很远很远处静静的望着泛红的西面,残阳把我的影子拉得死长死长,我快乐的看着最后一道光芒带着最后的一片霞光沉入黑暗中,回肠荡气的风在一瞬间吹过,黄沙滚滚弥漫住我涣散的瞳孔,然后我回过头,看到自己的影子依然孤单……

所有的复杂都是由简单构成的,然而有的时候我们总喜欢把简单复杂化。

漫长的道路,车子上一些岐曲的插曲,路边扑面而来的景致,闭眼之后睁眼的迷茫,跳下火车后的那一份炎热……回家路上的所有,将是我有生之年里最美的一道风景!

端在想了很久之后让我的屏幕闪了一下——晨墨,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甜一直和我们在一起,所以我们不能哭。

一年的时间,在见了仅仅的几个面之后,林与黄又带上了一个吻的梦远离了彼此,时间与空间的考验太多的时候不是我们心理所有承受的。

子夜的时候,电话不再响,而我,却已经习惯在那一个时候听到一道跨过千山万水之后已经显得脆弱不已的声音!拨动熟悉的号码,天籁之音的沉寂之后,在一道熟悉而略显拒绝的声音的面前,我心如止水:“你了解我多少?你了解我的家多少?你了解我的故事多少?你想得到我的整颗心吗?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能答应你吗?几个彻夜的不安生的睡眠总是扯断我的梦,你问得太快,让我还来不及给你第一个答案又得面对第二个问题……”

生命竟然如此的脆弱,春天的花开,凋零在我黯然失色的眼光里。我用空间来证明忠贞,用时间来等待机会,然后看到仅有的机会从我身边渐行渐远。六月的雨瞬间把我全身打湿,我可以找谁去控诉我那份随着雨水而去的爱情?衣服干了,才渐渐明白,爱情的出现原来不是让我们用空间来守候,用时间来等待,爱情不过是她要哭泣时身边的一个依偎,不过是我想要死去时的一把水果刀。于是她选择离她更近的他,活得快乐。于是我选择了活下来,水果刀就放在离我不远的桌子……

“不好意思,又打扰你了。”先是一份歉意。

爱情是一副镣铐,让人自动的交出自由。我交出了我的全部自由,而敏只是交出了她的一小部分——难道我们做任何事真的不能太认真?难道我们都得留着一手?

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今天,梦了好久终于把梦实现。山雨欲来风满楼,有的时候,风便是所有事情的先兆。我面朝着凛冽的风,轻轻的呼吸便能嗅到了里面的敌意,我看到了一种让人窒息的血腥与残忍。然而我并不惧怕,每夜每夜依然如故的独自徘徊在一个陌生城市里那一个陌生校园的道路上——谁踩出这一条路?谁又让我随着他的脚步继续踩踏这一条路?四处的霓虹灯亮起,晃荡在我瞳孔里的是一波又一波的杀气,我的眼神已经开始涣散,路边一幢幢建筑透出灯光的窗口像是一张张血盆大口,能够随时把渺小我吞噬。

陈庄是见不到太阳的,于是四面一片漆黑。而我已然喜欢上了那一种暗无天日的生活。因为在那一段在外人看来不亚于苦难的日子里,我无需去过问太多的忧伤与悲痛,无需去过问太多的世事和战争。我需要去做的,只不过是每一天平躺在死气沉沉的黄土地上,四仰八叉的想着东面是襄阳而西面又会是什么诸如此类一此似乎永远没有答案的问题!

222路汽车又开到了刘家庄,稀少的几个路人,车上大片大片的座位。可是那一些人却还是不断的你挤我,我推你。兰莹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中国人的劣根性。突然有一种想法要到白塔看看,莫名其妙的!222路汽车启动了,看来已经赶不上!兰莹操起一块小石头用力的往222路一甩,哐当一声巨响,司机以为动机出了一些什么问题,于是把车停下来,下车,四处的望了望,又回到了车上。兰莹袅袅的从远远处飘过来,还有着一大段的距离。222路车又要开动,兰莹再也顾不上淑女风范,大声的嚷了一下:“喂?!”然后小声的加上一句:“死三八。”碰上一个人喊“喂”是不礼貌的,不过那一个司机还是把车子给停下来:“小姐你快点噻。”一口标准的四川腔。兰莹登上车,找了一个座位坐了下来。司机瞟了她一眼,没有开动,兰莹口里吃着棒棒糖,听着mp3,也不知是真没注意到还是假装听不到,她就是不动。司机离开驾驶座,走到她面前:“付钱。”然后一大堆的唾沫飞扬起来,落在兰莹花哨的牛仔裙上。兰莹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钱的硬币嘴里一边说:“对不起对不起。”然后右手拿着硬币在司机眼前晃了晃,“哗啦”一声投到箱子里。

……

题外话:

路上的行人像流水一般匆匆而过,陈风心里感觉到一阵苦闷与无助。几年来,他已经习惯了一个人走,一个人坐,一个人弹着忧伤的吉他,一个人安静的看呼啸的汽车。而今,突然出现的杨音,似乎已经完全把他的生活给打乱……人就是这样,习惯了一种生活之后就不会再去思考另外的一种突破,安于现状不思进取对他们来说就是一种满足,知足者常乐,可是陈风却从来没有感觉到过快乐……

杨音从陈风的耳朵里取出一个耳机,放到自己的耳朵里,天荒地老的叫起来:“nightish,你也在听他们的歌?”陈风抬起已经显得有一些沉的头,望着她莫名其妙的眼神:“我一直都在听的呀。”

……

“你哪个系的?”

他们开始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起来,酒瓶子渐渐空了,陈风感觉到有一些头疼,趴倒在桌子上闭上眼睛,就能看到呼啸而过的汽车还有一朵朵飘乎不定的白云。杨音没有再作声,陈风望了她一眼,站起身,什么话也不说,径直的走出了食堂。

月亮已经升得老高老高,整个大地显得苍茫一片。陈风抬起头,消瘦的脸庞让月色照得让人心疼,nightish在他耳际大声的吼叫着,像一大块一大块的石头从高高的山头滚下,重重的落在了山涧的泉水中,激起一阵让人痛不欲生的泡沫。杨音右手握着还没吃完的烧烤跟着出来:“你要走了吗?”可是耳机的声音似乎显得有一些大,陈风根本听不到有人在和他说话。杨音跑到他跟前,挡住路。陈风顿了顿,把耳机给拿下:“怎么了?”

“你白请我吃这么一顿呀?不想我回请吗?”杨音脸上一脸邪气的微笑。

“算了。”陈风没理会,拨开杨音薄弱的身子继续不明事理的朝前走。

“留个号码做联系吧。”杨音把手机递给陈风。月色渐渐的变暗,一朵宽大无边的乌云飘荡而至,慢慢的把天空中的所有光芒吞噬,平缓的风声开始变得呼啸,整片苍穹开始变得让人害怕,似乎有着一种要下雨的冲动与气息。

陈风把脸上杨音的长弄开,然后缓缓的接过手机,拨出一个号码,裤兜里的电话这时哗啦啦哗啦啦的振动起来,把手机还给杨音:“有事就打那号码。”

杨音呆了呆,似乎忘记了要怎么去咀嚼嘴里的烧烤,接过手机然后定定的望着一脸平静的陈风,还想要说一些什么却终于没有说出口。

陈风推了她一把:“还不快回去?可能要下雨……”

杨音向前快跑了几步,手机的颜色把她的脸给映得五光十色,一抹忧伤的紫色尤其让人失落。

雨大颗大颗的落下来,陈风眼里一阵火热,感觉到所有这一个季节的雨都变幻成了自己眼中的泪。于是那四月的雨把他给淋湿了,于是四月的雨把同样于四月中疯狂的四叶草给淋湿了,于是整个龟裂的大地里变成了一片让人绝望的汪洋,于是霓虹灯闪烁下破旧的城市变得满城风雨,于是陈风再次抬起头看天空的时候感觉到了眼眶里一阵让人痛苦的酸涩。酒精在这一个时候涌上了他的心头,麻醉住了他想要往自由方向飞翔的心。

是否,杨音也让上突如其来的大雨给打湿,是否,满城的风雨之中她也如自己一般的顾影自怜?

陈风又轻轻的走回了寝室,像一个不断游动的幽灵。

换了套衣服,把头给擦干,爬到床上拧开台灯的开关,然后把电脑打开,窗帘不断的晃动,寝室里顿时忽暗忽明的闪动起来,像极了一个空灵的舞台,更像是找不到归宿的亡灵在突然入侵。把尼采的一篇文字给看完,然后双南打开记事本,一行一行的文字随着嘀哒做响的键盘慢慢的刻录到了苍白的荧屏上,一阵狂热的闪动之后,跳出从未出现过的一个词——杨音。

日记记完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雨停了下来,陈风打开窗,看到了整个城市在霓虹灯的闪耀下现出了原形,白日里看似平静的表面原来包装了这样一颗骚动不安的心。校园里成片成片的樟树安静的立在阴沉的空气中,一阵轻风滑过,它们摇曳起灰色的叶子,打击着抓住它们的黑夜。陈风突然感觉到心里一阵心寒的撕裂,就像一把笨拙混沌的犁耙,有力的划破大地那般的撕裂。

黑夜就这样令人不安而寂寞的存在着,陈风静静的躺下,耳朵里依然是激烈的nightish,闭上眼睛,自己成了那一片声音中的一个高傲的国王……

生活还是如此的平静而忧伤,杨音的出现,就像浮云一般的短暂,瞬间即逝的回忆让依然不时站在杂草中看呼啸而过的汽车的陈风绝望不已。或许,在他的心里,应该觉得那会成为一份高于梁山伯与祝英台的爱情;或许,在他的心里,那会化作手牵手的一个真实;或许,在他心里,那会是答录机里永远的留言;或许……至少不能像现在这样,风一般的消失了,什么也没留下。

很多男人都是这样,比女生更加的喜欢去幻想而不愿付出行动。陈风活在他为自己创造的幻想当中,仿佛宁静的心已经让小小的一道波纹给敲碎。与杨音短暂的相会已经让他十分不安,甚至有几次,他会没事跑到学校的食堂里溜达,然而,上帝果然如他所愿一般的没事……

日子还是得过,没有思念的日子里陈风是绝望而失落的。有思念的日子里他依然是失落而忧伤的。

汽车依然会马不停蹄的呼啸而过,四叶草也在疯狂的生长着,似乎想要把整个城市里的繁华变成一片汪洋的绿色。再次坐在草地上弹吉他的时候,身后,已经没有了那一个看书的女孩子。

当四叶草长到如膝高的时候,六月已经安静的来了——不知不觉的,让人感觉有一丝安静中的害怕。南方的五月是有一场雪的,每年的五月陈风都会趁着劳动节坐上长途火车往南方跑,为的就是看上一眼白色的花瓣轻轻扬扬的落在宽阔的大地上——像雪花一般的让人心伤。甚至很多时候他会埋怨自己,为什么会在哈尔滨这样只能看到真实的雪的城市里出世。然而真正的冬天一到,他又会跑到远远处的郊区,孤独的站在无边的白色里,用忧伤而失落的眼神看着大地上万物的银妆。

杨音给陈风打电话的时候他正在看苏格拉底的书,嘴里咀嚼着高热量的薯片,耳朵里依然是nightish撕裂的声音。

“食堂大门,不见不散。”杨音把电话给挂断的时候,已经是六月末七月初……

两个多月前的一次碰面,给陈风带来的记忆与痛苦是相等的,杨音给他带来了多少快乐,就给他带来了多少的思念和绝望。这一次突如其来的声音让陈风振了一振,但他很快就清醒过来——或许,杨音仅仅是回请,并没有任何的儿女私情在里面。

换上一淡蓝色的T恤,把snk穿上,手机放在裤兜里,mp3挂在胸前……陈风像平常一样,稀稀拉拉的走出了寝室。

白色的路灯光已经开始凄惨的打在干燥的水泥地上,陈风踏在上面,留下了一个重重的脚印。天空中飞过一阵又一阵的蝙蝠——像飞鸟一样的快与孤独。陈风是活在晚上的一个人,凌晨的时候打开窗户,还能看到蝙蝠的飞过,也已经是一种极为奢侈景象,那至少说明自己不是活在一个阴沉的坟墓里。

杨音早已经玉树临风的立在了食堂的大门前,安静的冲着他微笑,那微笑是如此的妩媚而动人,忧伤而华丽。陈风在她的面前停了下来:“是你请我吃东西呢还是我请你?”

“礼尚往来。”杨音本来圆滑丰满的声音已经变得像年老的喇叭一般的嘶哑,带着一点沧桑而灰色的味道。

陈风走到柜台前,很随便的点了几个烧烤几瓶啤酒,然后端到桌子上,开始大口大口的喝起来。

没有声音,没有颜色,没有灯光,没有不安……一切是如此的安静与坦然,两个人静静的坐着,似乎从未相识。

啤酒喝得差不多的时候,陈风口齿开始有一些含糊:“上哪了?”

“什么?”杨音似乎没有听清,平静的望着大门外高高长起的四叶草,让人心疼的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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