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南水正式上课。盼它快些。我在教室消磨。他们说回家了，时间还好，十一点便散了，下课很早。
我满肚子气，总算在南水门前。
到南水处七分钟的路，我仅用了三分。还不到十一点半，却没有看到南水，我问其他人南水呢。南水十一点关。
人走干净了。我开始收拾东西。
怎么回来了？我阴着脸。南水没心没肺地笑？
你不会去了。
费话。
我们今天结束的早，
这时。我以为你，南水的妈妈在屋里喊她。南水低下头对我说：
我明天一定等你，好不好？
然后，跑掉了。
第二天，下课铃一响，我就向外跑，差点儿撞到隔壁班刚刚出来的老师。我没有道歉就下来了。
幸好南水还在。她还没有结束。我就搬了把椅子坐在她旁边，一声不赂地看她练习。在南水对面的一名女生，老是偷偷地看我。我懒得理她。又向南水靠近了一些。我闻到南水身上出的淡淡的肥皂香。
结束后，南水与偷看我的女生打了招呼才走。南水说那是她最好的朋友。
在路上，南水说：
我们今天有一部分考试了。
我说，你考得怎么样？
我没有。说是一部分，其实只有一个人。考试时，我们就围着她看，老师也同意，可就是不让我们告诉她。呵呵
太残忍了。
但我们还是趁老师不注意偷偷地告诉了她。
小滑头。
呵呵。
中途，南水遇见一个中年妇女，还特意穿过车辆如梭的马路过去打招呼。我就站在马路这一面看着南水。
南水一蹦一跳地回来。那时，阳光很好，均匀地光线撒在她身上，她脸上的每一根绒毛都看得清清楚楚，白晳的皮肤下面，每一根毛细血管都清晰闪烁。
南水跳到我面前，说：
走吧。
我问她，谁，那是？
南水说，我姑妈。
我担心起来。姑妈会不会反对我和南水在一起呢。
胡同很窄，无法并行。我让南水骑车走在前面。进了胡同，我们便不再说话，像防备什么似的。
南水的妈妈正和几个女人坐在门楼下打扑克。她看到了我们，只是看了一眼，并未说什么，然后继续出牌。
我和南水慌忙地钻进各自的家。
十二
四周都是南水。开天车的是南水；起重机是南水；钢材们全是南水。看着空中摇摇晃晃的钢材，我感觉到慌乱。万一南水掉下来怎么办？其他人一定会因怕砸到躲得远远的。我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去，我得接住南水，可不能砸到她。南水，我接着你呢，快掉下来吧。
天车猛响的铃声将我惊醒。
班长一把拉过我，我一个趄，差点绊倒。
找死呢你？班长冲我吼。
我未回答。
班长的语缓和下来。
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