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不妥,想到旧年遇到,”
李子涵脸一热。得意洋洋,别动!你倒是给找个人出来,比你李世兄强,“你看这就是缘分,你注定要做我的。
捉着李子涵的衣襟,开心的笑问,问到后节,便有些娇嗔的嘟起小嘴。
宇文澈哈哈一下,”
,那不尴不尬的往事,心里说不出来的!”
“六郎,那个位置是你的了!再没,如今!”
莺歌俯在燕舞的身上,一双素荑按着燕舞高高翘起的笋足,被燕舞捉在手里,自己的一对小脚,两个牝户一上一下的交叠,宇文铎的肉茎就在这两个水穴里穿插往来,也不知弄了多久,下面在燕舞的嫩瓤中剜剔钻研,上面的莺歌就一股股的丢着阴精,轮至堵住莺歌泉涌的蛤口,下面的燕舞又开始水花飞溅,一时商音大盛,征伐金兵之音和在柔美的溪水声里惊心动魄。
那丫鬟见她乖巧,倒抿嘴一笑,乐的指点她,“咱们凤栖山庄北高南低,接了莫愁湖的一股活水,如今我们就顺着这水势向北走,再往前就是八音涧,你看着那堆叠的黄石没有,水从中间过,能发出什么金石丝竹八种音,都是姐姐们说的,我也不懂,反正怪好听的。过了八音涧,就是知鱼槛,知鱼槛就是流觞亭了。”
不多时,一行人勒马住鞭,正是到了福国寺,山门洞开,门上方嵌砌一块“福国寺”
三个字,脸都绿了。
“我说,飞白啊,你这可不好,咱们好容易到了扬州,怎么能不领略领略什么叫扬州梦,什么叫薄幸名呢?”
“少爷,问题是,老爷让小的出来,是跟你去谢府赴宴的!老爷可没说让咱们领略什么扬州梦薄幸名!”
“我来问你,谢府飞英宴写的是什么日子!”
“四月十八!”
“今天呢?”
“七月十八!”
燕修龄无赖一笑,“所以,我们不是不去,是过了日子,去不了了啊!”
“还不是少爷你,非要和那什么粉蝶姑娘研究茶道,非要进山采茶,不去采茶能遇到山洪么?不遇到山洪能被困在山里么?不困在山里能错过谢府飞英宴么?……”
“停停停,好了,好了,既然已经错过了,就错过了。想也没用,我们还是想点有用的吧,比如眼下这个扬州梦。”
“哎呦,我的少爷,你可真是心大,老爷可是说了,那飞英宴是让你给他把儿媳妇带去的!你倒好,还错过了就错过了,想也没用!”
“嘿,既然天不凑巧,那只能说,谢家那小姐不是你们老爷的儿媳妇!”
“我可听老爷说了,把那谢小姐夸得跟朵花似的,要多好有多好,错过这村可没这店的那种!”
“哈哈哈,在你家老爷眼里,但凡能做他儿媳妇的都跟花似的,问题是喇叭花跟牡丹花能一样吗?”
“说不定那谢家小姐就是朵牡丹花呢?您可别后悔!”
仆两个就站在人家院门口,一递递的逗着嘴玩。
大门口迎宾的龟奴,见他们既不走,也不进门,却不像别家的龟公赖皮赖脸的凑上来搭话,只垂首站着。
直到看他们止了话头往里面来,才迎上去,笑问,“小爷里面请茶!”
燕修龄带着飞白跟他进院,才知道他叫何必大。
飞白年纪还小,好奇的问他,“我们在外面站了那么久,你也不来兜搭,这是什么做买卖的规矩?”
何必大躬了躬身,道,“咱们红袖招的规矩大,第一条就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季妈妈定的规矩,姑娘也好,客人也好,讲究你情我愿。你进门,好茶好曲好伺候,你不进门,再不许咱们揽客的。”
燕修龄听他所言甚奇,心说道,你们这红袖招,现在还没关门,真是不容易。
他却不知道,这红袖招不仅没关门,生意还好的不可思议。
季妈妈教训姑娘的原话儿,咱卖的就是身价,人都是这样,上赶着不是买卖,你越拿着劲儿,越有赶着送银子的。
何必大把仆两个领到花厅,奉了茶。
不一会,一个妩媚妖娆的少妇摇曳的走过来,上下打量了几眼燕修龄。
做这生意的,眼里看过的人没有十万也有八千,三教九流无不来往,往往一见面,这人什么来头,就猜个七七八八。
季妈妈这次却有些吃不准眼前这公子,一身行头,说贵不贵,说贱不贱。
那脸长得,说清秀也不是,说平庸也不对,说俊俏挨不着,可是让人一见就心里妥帖。
施施然然的坐在那,要说多气派却未必,可是那份从容劲,谁看了都觉得心里头豁亮。
一双招子又黑又亮,不看人还好,一看人,眉眼一动,整个人竟跟换了个样,生生有风华绝代的感觉。
季妈妈机灵一下,哎呦,今天别是来了奇人了吧。
“来人,给公子换明前龙井,公子也尝尝咱们的茶,虽然只是江心水,好在咱们家姑娘们的心诚,也是吃的过去的?”
“公子是第一次来咱们红袖招吧,妈妈我这一双眼睛是再看不错人的,甭管谁,照了个影,十年八年的呀,我也记得呢!”
燕修龄端着新上来的茶碗呷了一口,明前龙井喝的多了,江心水倒是第一次尝,果然别有风味,这红袖招果然不俗。
“确实第一次来呢,妈妈好眼力。有件事着实奇怪,怎么这半晌,来来去去的,即看不见客人上门,也未看见姑娘们进出呢?”
季妈妈用帕子掩唇,噗嗤一笑,眼波一横,媚态娇颤。
燕修龄忽的想,她年轻时候,说不定也是个花魁娘子呢。
“公子有所不知,咱们这小秦淮,院子都挨着河。您在这边看不真着,往后去就知道了,楼都架在河上,沿着楼梯就能下到画舫里,姑娘们啊,都在船里候着呢!这晚上,河面风又凉,月亮也好,哪个客人愿意来这院子里闷着?”
季妈妈说着,好笑的看着燕修龄。
“如此星辰如此夜,公子也别在这陪我老婆子闷坐着了,还是乘船高乐是真的。”
燕修龄笑的有点尴尬,咳,我就是闷在院子里的笨伯。
“妈妈说笑了,我可没看您哪老,说是十八都有人信呢!”
季妈妈笑的花枝乱颤,女人甭管多大年纪,没有不爱听这话的。
她看燕修龄的目光越发温柔,“公子,咱们红袖招不同别的院子。别的院子是客人挑姑娘,咱们这是信马由缰撞运气,客人碰到哪个姑娘就是哪个姑娘!”
“哦?怎么个撞运气法?”
季妈妈使唤人拿来一张彩笺,上面写着一排琴曲,什么《关山月》、《山居吟》、《春晓吟》不一而足。
“公子喜欢什么曲子,便点那只曲子,自会有一艘画舫应声而来。至于船上是哪位姑娘,妈妈也不知道呢!”
燕修龄心里暗笑,这红袖招简直把男人猎奇的劣根性吃了个透。
随手点了一曲《幽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