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詷终于忍不住大笑了起来,曾经艳绝京城的第一名,但他对赛婵娟也有,谁也不知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陆詷虽从未来过百花楼,这一趟来得太值了,拉着珣儿往百花楼里走,
陆,但看见袖口的墨迹时突然又停了手,随后销声匿迹。等她再出现便是三年前,直接接手了当时已经衰落的百花楼,而她自己则摇身一变成为了老鸨,她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想必也没有多少人能让赛婵娟。琴技一绝,在她红极一时的时候突然某一天替,这样也不错。将百宝囊别在腰间,对着铜镜瞧了瞧。取下了挂在床架,却又不是很满意。
吴珣笑眯眯道:”
陆詷原本还有些睡。“你还没说酥饼好不好吃呢,被他目光瞧得都清醒了:“怎么了?”
那矮个书生也是一拱手:“在下马嘉瑞,表字怀山,我与博儒兄乃同窗好友,也是同年的举子。”他本也想举杯,但想到了林飞章方才的窘境,将手收了回去。
“那我若赢了呢?”
“可我对你的老豆腐不感兴趣。”扔下这句话,陆詷便作势要走。
孙耿洲:“……”等等,他俩不是发小吗?这算是哪门子的发小?!
“这位少侠去哪儿采花了?”陆詷喝下了那口茶,桂花的香气侵蚀了他的唇齿。
孙耿洲的脸顿时涨红了,梗着脖子半晌才道:“那是个意外,而且……”他左右环视,目光落在了因为刚刚比拼饿了,正在吃茶点的孙明城身上,“我要是真下狠手也不会对自家亲生儿子下手吧。”
还没说完,就被老爹瞪了一眼:“人家有头发的。”
婉秋接过银子,一言不发。
吴珣挠了挠头,小声嘀咕道:“才没有。”
见吴珣人影不见了,宁伯重新往内室里走,他的目光一直落在托盘上的香汤,毕恭毕敬道:“老奴给殿下请安。”
吴珣咬下了一颗糖葫芦,随着他咀嚼的动作眼睛越睁越大:“好吃。”就连声音中都透着一股甜意。
“好嘛。”秋娘眼睛转了转也不计较,将仅剩的一张银票叠好收入自己的香囊,“怎么,你想让我去跟谁好?”
随后那扇窗户悄然阖上了,窗户纸上映的那道剪影也随之消失。
“什么戒?”陆詷挑起了眉梢。
“破色戒,我我我我是少林弟子啊,我是不能逛青楼的。”吴珣的脸憋得通红,他现在终于后知后觉地明白陆詷之前说的找姑娘是什么意思了,真是……丢人啊,里子面子都丢光了。
陆詷抽出扇子在他头上敲了一记:“逛青楼是破戒,那半夜摸上我的床呢?”随后就背着手溜溜达达走了,吴珣愣了半天,赶紧追了上去:“你、你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我有什么可生气的?”
吴珣搔了搔下颌,是吗?可是他还是觉得陆詷似乎是生气了。
两人一路无话别别扭扭走了一段路,吴珣绞尽脑汁想出了一个话题打破了这份寂静:“那个,你之前跟娟娘说的邱承天是谁啊?”
“你知道右相吗?”
吴珣点了点头:“知道,传说右相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帮助当今圣上平邦定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没有人敢说他的不是。”
“是啊,你说的没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陆詷目光微沉,目光恰巧对着的是右相府的方向,当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这个储君右相可是从来不放在眼里的。
“那你觉得呢?”
吴珣想了半天:“我只是觉得皇上是位仁慈的君主。”
“怎么说?”
“虽然右相名声很盛,但是就像江湖中那些高手一样,现在江湖中盛传的十大高手并非真正武功最强的十个人,我就知道好几个比他们厉害的人,但是那些人都很低调名声不显。虽说我不是读书人,但我觉得如果百姓都说一个人是清官那那个人必定不会差,但若百姓都说那是个厉害人物,那这个传闻就很可能是他自己授意的。”吴珣笑嘻嘻道,“文官不比武将,武将可以用胜仗来评判,但对于文官平头老百姓哪里知道谁厉害谁不厉害的,只知道谁对自己好啊。而这样的一个为自己造势的人,皇上却一直容忍他,既说明他确实有才干,也说明皇上有容人之心。”
陆詷的脚步顿住了,偏头看向吴珣,夜空之下吴珣的眼睛亮晶晶的。
吴珣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搓了搓脸颊:“我脸上有东西吗?”
“嗯。”陆詷抬手在他的脸颊上捏了一把,“也不知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我才不傻呢。”吴珣皱了皱鼻子,为自己辩解了一句。
“好好好,我们珣儿最聪明。”陆詷语气含着笑,语气比方才轻快了许多,“继续跟你说右相府的事。你说得没错,右相权倾朝野,皇帝容忍他至今也是因为他确实有才干,为朝政做出了不小的贡献。皇帝也清楚历朝历代结党营私都是不可避免的,所以皇帝虽然知道他私底下的小动作,但从前却没有点破。”
“可为什么呢?”
“水至清则无鱼,帝王心术即是平衡之术。”陆詷将自己的剑解了下来,放在了自己的手臂上,“如果偏了,剑就掉了。”
吴珣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那你刚刚说的是从前,那现在是不愿意容忍了吗?为什么呢?”
“很多人都说帝王心术才是真的无情道,可帝王也是有心的,右相踩中了皇帝的心,所以皇帝就不打算忍了。”
“这个我知道!”吴珣发觉这题他会答,“皇帝的心是不是就是皇后娘娘?”
“嗯?你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