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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夫寡妇觅良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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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容姐发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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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是秦老板,叫容姐也好好学。还夸着自己这门。怎么脸上这么红,家里男人喝酒都好这一口,”年掌柜介绍道,这位是咱们东家。”刘馨儿从,见璧容红着一张脸,打远处走来一个人,绿珠呀的惊叫了一声,手里的花篮子掉在地上。

“庄姐姐,你莫不是发热了,

秀莲上锅?

正说着,突然传来一阵笑声,以为她染了风寒。

待大伙都齐声应和,又恢复一脸笑眯眯的谄,薛管事才满意的转过身,对年掌柜道:“您看可有不妥?便道,”

郑母方如梦初醒,止了泪急切道:“是啊,是啊,老大,跟大夫说说咱们好好治。”

临近中午,芳姐儿过来送了十个扁豆馅的包子,且说扁豆是日前自己菜园里摘下来晾的,白面也是从自家要的,如今拿着自家的东西过来买好,自己还得巴巴地道谢,光是想着秀莲就生了一肚子闷气。

璧容见天业一坐下就哈欠连天,吃着蛋羹也似味同嚼蜡,不由得为之担心,擦擦他嘴边的油渍,问道:“你昨个也没睡好?”

郑母一边搓着棉线,听着秀莲的话心里也犯难,虽然也不想小儿子受苦,但是想到手里的钱,咬咬牙道:“家里的钱都花给他读书了,还许的他嫌东嫌西了!有的穿就该知足!咱们娘几个这几日多做点针线,等卖了钱去称棉花先给家里添几床棉被吧。”

秀莲嗔笑着往她腰上戳了两下,直念叨着:“这么张嘴皮子,看以后没人敢要你!”

所谓“深”,就是要深耕土壤,不过一般的麦地只需三年深耕一次,郑家去年刚深耕完,所以今年倒省了这力,只需浅耕六七寸深便可。所谓“细”,则是要把土壤耙碎、耙细,除了明暗坷垃,庄稼地里的老人常说:“小麦不怕草,就怕坷垃咬”。而所谓“透”,是指耕透、耙透,做到不漏耕、不漏耙。所谓“实”,便是说表土细碎,下无架空暗垡,达到上虚下实,防止冬天受冻。最后的“平”,则是地面平坦,耕前粗平,耕后复平,做畦后细平,保证播种深浅一致,出苗整齐。

“今个儿是好日子,咱们且去跟娘说一声,晚上加个荤的。”

几人转了一圈,回到了来时经过的刘家茶摊,见宋金武还未到,索性坐下来花了六文钱买了三碗茶吃。

秀莲拿过一看,竟是些鸳鸯、并蒂莲花之类的图样,还有些喜字边角的布料,到不同往日拿来的那些花花绿绿的,心下略一琢磨,便接机打听道:“哟,这是哪个大户家要办喜事啊?”

“你们俩这是成心吓姑姑啊,咋的抓了这么个家伙来。”

“你有没有好好跟她说啊,是不是又犯你那混脾气了!”郑母微蹙着眉头,又问着他。

北屋里,郑母在给天业缝着下午没弄完的衣服,钱婆子嫌晚上做针线伤眼,索性悠哉地躺在炕上跟郑母说着话:“哎呀,今儿晚上好啊,可算睡着不挤了,大嫂子,不如让业哥儿和全哥儿晚上去跟天旺睡吧,孩子嘛哪能整天睡地上不是?”

郑天旺话音刚落,就见刘氏啪地拍了一下桌子,瞪着一双丹凤眼,咆哮着道:“好你个郑旺,你敢背着老娘跟那个贱货有一腿,我说你没事总往顺义村跑呢,原来头儿在这呢!你好啊……”

夜里,秀莲一边给福哥儿扇着扇子,一边跟璧容叨叨着钱婆子以前不着调的事迹,譬如她见她们村里一户人家给儿子买了个童养媳,不光讨媳妇钱省了不少,家里大大小小的活都吩咐给小媳妇做,便心里吃味,也闹腾着让王媒婆给钱贵全找一个,结果那些个打算卖闺女的人家都说钱家自己都吃不饱饭,愣是没有一个愿意卖给他们家。

“这我知道,可若是合适,先定下来也无碍不是。哎,我家那小子怕是真动了心,要不我也不会厚着脸皮上门来问哟。”

“嫂子放心,下午我过来时再赶了车给你家姐儿送来。”宋金武帮着把几十捆麦子放到牛车上,一切已经就绪,只等璧容坐上车。

宋金武比郑天旺小一岁,早年娶了顺义村胡家的闺女,生小虎子的时候难产死了,如今小虎子已经四岁多了,宋金武却没有再娶。

“臭娘们儿你凭什么打我儿子!你一个大人打孩子,说出去也不怕丢人啦!”大胖娘梗着脖子,两眼通红,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待豆浆开了,撇去浮头的一层沫子,又切了些腌萝卜当咸菜吃。豆渣饼下了锅小火煎的两面金黄,福哥儿几个吃的两手油腻腻的,嘴上呼呼的吹着热气,吃的不亦乐乎。

璧容这么一琢磨,就又把眼睛打在了郑天旺刚挑回来的一担子香菇身上,想着刚菜地里那长得绿油油的小油菜,就着香菇放锅里一炒,往常在南方吃着最是爽口。

“后院的鸡我今儿还没喂,你切把菜叶子帮我喂了吧。”

郑天洪耐不住老母的胡言乱语,低下头对着那姑娘的脸仔仔细细地看了起来。方才一见着也没觉得怎么的,可听完母亲这么一说,瞅着那脸型眼眶鼻子嘴巴,眼前竟是浮现出了那张因着长期饥寒而瘦弱苍白的小脸,再瞧着床上昏迷的人,只是身形比着妹妹大了许多。

算了,这样的花样年华,谁没些心事,无非就是自己想想,填补下时间罢了。

那卢婆子看了那两条帕子正在惊喜之中,这一推让她差点没站住。

“装什么呢,到了崇节坊还不知道是来干嘛的啊!”中年妇人嘲讽地瞥了璧容一眼,继续着手中的活计。

绿珠不得已才道出自己与何秀才互诉了情,想求个恩典出府与他一起,严宓听了气骂她痴傻,被人白迷了心窍也浑不知自,可想起她自幼便在自己身边伺候,又着实一番心疼。好一番思索才答应了她的请求,给了一笔丰厚的银钱,想着即便日后识得了何秀才的真面目,自己有银钱傍身也不至于无处落脚。

此刻想起来,璧容心里也着实记挂,便问道:“绿珠如今可好?”

何秀才愣了一愣,不明所以道:“璧容姑娘怎么会有如此之问?我自那日离了严府,倒是还没见过她呢。”

璧容急道:“绿珠为了你向小姐求了恩典出府,先生这是装哪门子糊涂呢?”

何秀才忙解释道:“璧容姑娘定是误会了,我与绿珠姑娘一清二白,实不知这恩典之说所谓何。”

“哦?先生竟丝毫不知吗?我倒是在绿珠房里见了不少先生的书信呢!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明月高楼休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先生可还需我需要我再背出几句吗?”

何秀才脸色渐白,几次想要张嘴都被璧容凌厉的目光一慑,吓地又闭了上,见周围经过的人不乏斜眼看过来,越发觉得忐忑心虚。

璧容怒骂道:“绿珠识字不多,每每得了你的信,都苦苦求我教她诵读,只可惜这一番痴情全付予了你这么个薄情寡意、始乱终弃之人,枉你读了这么些年的圣贤书,竟是只学得了张生李甲陈世美那般行径,全无半丝仁德君子的风范!”

“我……”何秀才被璧容这一番话骂的面红耳赤,结结巴巴地想要解释,却见街上的人都对着自己看热闹般的驻足观望,也顾不得这般狼狈之象,赶忙寻了个空子,亟不可待地转身低着头怏怏离去。

此时福轩酒楼二楼窗边上的雅间里,两个男子正喝着酒看得兴起。秦书怀笑着看了一眼身边的好友,道:“我倒没看出来你家这个小绣娘不光手上功夫不错,嘴皮子倒是也厉害的紧呢!人家好好一个才子哥,不过是小小风流了一把,就被说的如此狼狈不堪,只得落荒而逃。”

“我倒觉得说的很有道理。”沈君佑意有所指地看了秦书怀一眼,端着酒杯一饮而尽,半响突地抿嘴一笑,如自语般说道:“原以为那一桌全辣宴已经够狠,如今看来倒是对我手下留情了。”

秦书怀听了,顿时眼冒金光,不怀好意地呵呵一笑,嘲笑道:“敢情是自己在这慢慢回味呢!也说给兄弟我听听,好帮你出出对策!”

沈君佑一脸质疑地看了秦书怀一眼,随即摆了摆手,道:“善恶到头终有报。”

秦书怀嘿的怪叫了一声,极为不满地说道:“怎么说我也比你经验丰富,要不然你以为那些莺莺燕燕怎么都一个个往我身上贴!”

沈君佑不屑道:“你把钱袋下扔了试试!”

秦书怀却是不以为意,故作好心地提醒道:“兄弟,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我可得告诉你,虽说这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不过若是时候久了,可就成了冻豆腐了,小心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哟!”

沈君佑冷眼狠瞥了他一下,径自起身就走,临到门口对伙计说了句:“后面人结账。”待出了门,面上又是是一副不动声色的淡心寡欲,深邃的眸子难以捉摸,旁人看了,浑不知他究竟把什么看进了眼里,又把什么看进了心里。

秦书怀无奈地摇了摇头,一边肉痛地掏着银子,一边想着这厮若是哪日变了脸,得是世间何等奇闻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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