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说着有才、莲香带着文倩进来了。”刘红也是个软心肠文倩这么一哭两人抱在一起哭了起来。姐姐我一定要把你。你这一比赛弄的满城风雨。是你们给了我第二次生命。有才和莲香忙劝着。文倩一眼就看见刘红手里的照片便“哇”地一声哭了起来。你知道水岭人是怎么看你的呀。陈彬呀你有一个家呀你的老婆多么贤惠你不能喜新。陈彬决定让文倩看一下三秦大地的这块风水宝地。
“好吧那你就说吧我洗耳恭听。”陈彬坐在沙发上心平气和的听着。“……你把文倩接来看病我不反对可是你不能整天没完没了陪着她公司的事你一概不闻不问。你陪着她安安生生也行可你不应该和她去跳舞更不应该去参加比赛。文倩哭着说“姐姐呀要不。
车到了南山角下前边就？文倩来西京两年多专为治病风景名胜几乎没有去过。我知道在这个问题上我没有资格批评你我曾和谷小敏有过一腿不过我那是一时冲动就一次。我批评你没有别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个家为了刘红我是替刘红鸣不平。陈彬呀什么叫堕落人堕落了是个什么样子我总算领教了……起初别人说你有了新欢我还不信可这次我见到了眼见为实吗。刘红是多好的一个媳妇呀你和文倩偷情我也理解因为你们是昔日的恋人可你不该又择新欢唯恐别人不知道还带着她到处。这个女人也的确比刘红漂亮也比文倩年轻风流。就这一个还嫌不够还勾引了好几个。你不是一般人你有家室有公司有事业……陈彬呀你的。这该不是我造谣吧今天晚上你们在一起吃饭是事实吧；以人为鉴可以明得失；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商朝是怎么灭亡的是纣王整天沉迷于妲己的美色荒于朝政的结果。唐朝也一样是唐玄宗对杨贵妃百般宠爱不理朝政整天纸迷金醉从此唐朝一蹶不振如果你这样下去这个家将不保飞龙公司将毁于一旦……”
刘红像得了场大病似的脸色憔悴萎靡不振。莲香得知后马上和有才一起去安慰。刘红问“你们认为这是谣言还是确有其事？”。有才没有直接回答刘红的话他看了看刘红问道“他一直没有给你打电话？”刘红说“一个月前他从西京打电话说他要出差以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了。”有才生气地说“出差？他出的什么差。现在公司的事都交给我了他很长时间都不过问了。如果为公司的事出差他应该给我打个招乎起码我得知道他出差的目的可他连个屁也放就走了你说我这不成了傀儡了吗？”
可是到了晚上刘红搂着莹莹睡在一个屋陈彬只有独自一人睡到另一个屋去了。
“目前我国处于改革开放时期经济正在转型。也就是由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过度。以前产品的种类、产量是由政府按计划下达生产以后这些都要由市场的需求来决定。人才也一样。在计划经济时期大学生毕业后的去向由政府直接安排也就是由国家包分配。进入市场经济时期大学生的去向就由市场来决定国家不包分配要凭自己的能力进行竞争上岗。到那时候有些人能找到工作有些人可能找不到工作。找到工作的在竞争中还面临被淘汰这就有待业失业的可能。铁饭碗可能变成泥饭碗这就是人才的优胜劣汰。所以说从现在起同学们要培养自己在极端环境下生存的能力。如何适应新环境和新形势的挑战？如何创业？如何克服创业过程中遇到的各种困难？由陈彬校友给大家讲一讲大家欢迎。”
有才一翻话让莲香联想很多她问“按你的意思大哥真的要和文倩过日子了？”“据我的观察和分析完全有可能。老陈为啥辞职的？就是为了文倩。不辞职经商没有时间去找就是找到也没有钱为她治病。你想他冒了多大的风险。现在文倩的病好了和她结婚就是情里中的事了。现在他虽没有提出来离婚但这是迟早的事。”莲香说“刘大姐也很优秀他好意思提离婚。”有才说“刘红固然优秀但她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没有女人味。啥叫没有女人味？就是不温柔不体贴丈夫。也可能是她的家庭环境优越吧她自小养成了一种情高甚至傲慢的性格。这种性格奠定了她对人比较冷漠没有亲和力两口子的关系不融洽久而久之可能就产生离心力。陈彬为什么可以长时间不回家原因就在于此。你再看看文倩有气质很浪漫两人有共同语言就会产生吸引力。你瞧人家两人配合的多默契用珠联璧合形容也不过分一下就拿到全省大奖。刘红行吗？”
陈彬的话虽那样说但他干事情既认真又执着。要么不干干就要干的像模像样。为了参加这次大赛他还真的作了一些准备。一有时间他便带着文倩去正规的舞厅欣赏和学习别人的舞技。
这天有才从新疆回来了带了些当地特产顺便给陈彬的父母和文倩送一些。已经近一年多的时间没有看到文倩了今天看见文倩让有才大吃一惊现在的文倩已不是一年前的文倩了。那时的她眼角鱼尾纹深而又长双目无光脸颊干瘪发黄下巴瘦而尖靠双柺行走基本是个残疾人。而现在她的脸蛋红润而丰满皮肤白皙眼神楚楚动人行走灵活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原来他以为文倩这朵花基本凋谢了可现在她焕发青春了。陈彬又创造了一个奇迹他服了。
小兰性格开朗快人快语也很聪明懂事。她虽然很恨妈妈的做法但也能原谅妈妈。从此她从内心对陈叔叔产生了敬仰之情她要报答陈叔叔。一天她去了市场采购了一批好吃的而且一切都是自己动手来做不让妈妈插手。当陈彬惯例为文倩做完按摩正要走时小兰把陈彬拦住了。说“陈叔叔今天不要回去了就在这里吃品尝品尝我的手艺。在小兰一再诚心要求下陈彬只好留下了。
文倩经过两个月的治疗头疼病慢慢的消失了脸色也好看多了。为了让文倩恢复的快一些陈彬专门请了一位按摩师。陈彬是个心细的人每次按摩师来他都很认真的看着心里琢磨着。按摩师的每一个动作按哪一个穴位他都记了下来。有时按摩师累了他就亲自上并让按摩师给其指点。慢慢地他也基本掌握了成为半个按摩师了。
文仲就是这么固执没办法。陈彬站起来在屋里走来走去。他想看看文倩是否躲在家里想和她亲自谈。可是三间小卧室都空无一人有一间小小的卧室墙上挂着把小提琴。他站住了双眼盯着它。这肯定就是文倩的卧室他明白文倩挂琴的用意。陈彬想有小提琴说明文倩还在想着自己他下决心一定要和文倩面谈。他出了屋对文仲说“大哥你这也不同意那也不肯你这不是爱妹妹而是在耽误她的病。”
回到水岭陈彬脑子里还是常常出现“文仲”这个名字一天他把“文倩”和“文仲”两个名字用毛笔工工整整写在纸上呆呆的看了很长时间。此时有才来了他看了看纸上的字又看了看陈彬有表情“哈哈”一笑说“你呀你钻到牛角尖里再也出不来了这个文仲是冀北籍的。咱们找的这个文大勇是晋成太源人。名字和籍贯都是风马牛不相及你非得要把他们拉到一起去。”陈彬指着纸上的名字说“有才呀我发现这个名字有学问你看这两个名字都有一个偏旁‘单立人’难道这也是巧合？咱们中国人有个习惯给孩子起名字其兄弟姐妹之间要连起来有的是用同一个字有的用同一种偏旁。我想文倩兄妹之间可能采用‘单立人’偏旁。我猜文大勇这个名字可能是小名。”
一个人独自在露天睡觉这是陈彬有生以来第一次。街道上不时有汽车通过轰鸣声和喇叭声吵的他无法入睡。他用毛巾被蒙着头以减少外边噪音的干扰但还是睡不着。到了深夜虽然干扰声少了但北风瑟瑟寒气逼人。陈彬卷曲在沙发冻的发抖。好容易睡了一会儿不长时间又被冻醒了。既然睡不着索性不睡了干脆起来在周围跑跑步还好一些。大约是黎明时分陈彬突然看见一个拉煤球的三轮车从身边路过他灵机一动。便上前拦住了那个人商量租车运沙发的事。经过协商以两元钱成交那人将沙发拉到了大差市商场。
一下子找不到陈彬要辞职的理由刘兵觉得应该心平气和的谈谈了解一下人家到底是怎么想的有没有道理。于是几个人便进了客厅。刘兵问“妹夫你敢于冲破世俗之见提出让常人望而却步的想法我很佩服。不过我们得承认你的这一招是个险棋一有不慎满盘皆输。你不是一个人你有一个家呀后果你考虑没有？”
说到这里程书记停了下来他看了一下陈彬问道“你要辞职刘红知道不？”陈彬说“她知道。”“她同意不？”陈彬说“暂时还不同意。”“她不同意你辞职不是一句空话吗？”陈彬说“先尽量做工作实在做不通只能硬着头皮干了。”“这怎么能行这不影响夫妻感情了吗？”“这只能是暂时的以后她会理解的。”“辞职后你准备怎么干？”“只能是个初步打算以水岭为基地逐惭开避市场。举个例子搞家具我出图纸或者拿出样品来由木器厂制作成品以出厂价卖给我我去销售挣了亏了是我的。还有根据水岭市场情况从国内其它地方运一些适销对路的产品来销售活跃水岭市场。总之具体还得边走边看摸着石头过河。”程书记问“万一失败怎么办？”陈彬回答“有可能要是真的到了那种窘境只能回家种地去了我们家正好缺劳动力呢。”程书记最后说“这么大的事你得好好掂量掂量特别是要征得刘红的同意我劝你轻易不要冒这个险。”
刘红听了很长时间没有说话因为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想陈彬现在是水岭最红的人县委县政府的领导都很器重他旁人对他都是另眼相看。可以说县里把很重要的工作交给他而且他干的很出色。别人对他的成绩、职位都非常羡慕。听说他有可能再提拔。可以毫不夸大的说他的前途无量。现在他竟然提出了这个让人匪夷所思的荒唐想法这明明是个邪念刘红想不通。但是刘红知道陈彬的确不是一般人他有思想有魄力。当初毕业时他放弃大城市大工厂来到这样一个穷山沟人们对他的举动都不理解。但他就是要那样做事实证明他做的对发挥了自己的才能干出了明堂。她也知道丈夫目前提出这个想法肯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不管怎样她都应把丈夫的想法弄清楚。于是便问“你离职以后准备干什么？”“我还没有想那么多边走边看呗。”刘红一听急了“边走边看？那怎么行离了职扔了铁饭碗没了工作去经商万一赔了将来的生计怎么办？”“我想天无绝人之路。”刘红说“那绝对不行别说我通不过就是你爸爸、妈妈我爸爸、妈妈、哥哥、嫂嫂们也通不过。这个想法你趁早收起来。”说完刘红扭过头睡了。
他去了西京上了去太源的火车。硬座车厢里人很多空气污浊孩子又哭又闹。乘务员实在看不过去让他把孩子带到乘务室去了。
两天以后省上给水岭下拨的招工名额为五百人。这样水岭就可以招五百个农民或者待业青年、知青当矿工。
陈彬开始为开发这几个区域忙乎着为此他常出差。一天陈彬出差回到家里刘红很不高兴陈彬有点担心是否婆媳之间闹什么矛盾了？他问母亲到底是怎么回事？母亲说不知道本来好好的你一回来就成了那个样子。陈彬又去问刘红她不吭声从抽屉里拿出一封信扔给了陈彬。陈彬一看原来是文倩写的。这信怎么到了她的手里？陈彬很是纳闷。他打开信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