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坦白地告诉你,
狼怕虎理所当然,炭火还有点余温,”
等二狗。没有?不足为怪!怪就怪在卧龙村,就是周围十里八村的,除了孤狼,还没有第二个人能有这胆量和能耐,把鸡悄悄偷走,还不留任何蛛丝马迹。只见地上一堆零乱的,当然是孤,别说一个卧龙村,怎么会怕这只虎呢?
孤狼从叔叔的家门走出去,他向哥哥忏悔,马正波又到哥,不是自己不肯收留侄儿,而是确实没法再收留他。去找校长,
女,校长耐心地说,将就着教吧!我们总不能因为他这样而不去管束!否则,我们的国家又多出个斗大的字不识一升的累赘,女老师委屈地默许了。
马正波对婆娘说,这么办吧!你费点儿劲,找两件大人的衣服给改一改,给凑付一套衣服。
“举报我什么?我犯哪门子法了?”小公安的话,把艳花的丹风眼给挑起来。
“这,我理解!可你也得想想咱老祖宗呀!”好长时间,肖伯好容易搬出这块古老的挡箭牌。
这回屋里有了反应,“谁呀!进来吧!”那声音颤抖着飘出来,极具诱惑力,肖伯想象着声音的主人用它不知勾引了多少意志不坚强的臭男人!
小孤狼使劲捂住耳朵,恨恨地委屈着,爹呀!那是我的!那是我的呀!
等孤狼的爹老子一蹬腿,艳花水光溜滑的俏脸儿顿时没了苦瓜相,悲切切的声音也嘎然而止,就像被人捅了大窟窿的车胎,霎时瘪了。
如今,孤狼只能是一只眼沉默着,另一只眼却发出两倍甚至十倍的光,幽暗,阴森,莹绿,野蛮,好象要寻找机会补偿另一只的强烈不足,正敌视着山下炊烟升起的地方。据说,恶狼要发起攻击的时候,常常是一只眼闭着,用于麻痹对方,而另一只眼却是极强的凶悍!
孤狼头一扬,骄傲地说道:“那好办!我可以教你!向我认个错就行!”
大虎双目圆睁,他肺都要气炸,紧握双拳,跨前一步,说道:“要我向你这十恶不赦的恶人认错?你等着去死吧!”
孤狼一看包大虎那盛气凌人的架势和灼灼逼人的语言,心里大叫一声,哎呀!糟糕!自己捅大漏子了!这只老虎没被镇唬住,他要动真格的,便腾腾腾倒退几步,顺手麻利地拣起地上一块鹅蛋大的石头,握在手里,摆出迎战的姿势。
这时候,人群鸦雀无声。
孤狼昔日的恶行是茅坑里扔炸弹激起全村的民愤,这会儿他遇到威猛高大的大虎,大家都攥着拳头捏着汗,替大虎加油。
生产队长肖伯叔也站在人群中,他用热情的目光鼓励着包大虎,仿佛在说,大虎,卧龙村的老少爷们今天就看你的啦!
大虎看见肖伯叔充满希望的眼神,心里更踏实,精神更足了。
这场狼虎恶战是在所难免,早就有人就像旧北京的报童,蹦着跳着,口里低声呼着:“快去看呀!快去看呀!打起来了,来晚了就错过精彩镜头啦!”
打谷场上的人群“呼啦”膨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