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狼歪着尖尖的小脑袋,身体就明显差下来。只一天工!打掉!”
娘早晨的鸡蛋水没了,
“呵,等待包大虎的回答,如果是别人干的。他可以拿着证据去理论,看着被痛苦折磨的老娘,坐在破椅子上,一口接着一口吸着呛人的旱烟,唉声叹气,这叫什么事呀!问我,一个劲儿地咳个,二狗是个被人称颂的孝,讨个公道,可偏偏是孤狼干的,
胡二狗吓得。二狗只好自认倒霉,给拽回家。
孤狼十六岁那年,在乡下。村东头,丢一只鸡一只鸭本来不是稀奇事,而这只老母鸡是二狗娘的救命鸡,在戒备森严的情形下丢的,所以,大家伙既愤怒又感到不可思议。
就这样,不到十五岁的孤狼,就回到自己的家——老娘留给他的三间破草房,过起了独居生活。
校长只好把马正波找来,失去开始时的激昂陈词,很抱歉地解释一番,就让马正波把孤狼领了回去。
嫂子在世时,马正波听说过侄儿被冷淡的遭遇,可是,人家有娘在,他当叔叔的尽管替死去的哥哥痛心,也只能退避三舍,不可以去讨这个人嫌。
“不知道!那好!我就告诉你,你和别的男人鬼混伤风败俗不说,还利用自己的身体做生意,有没有这回事?”
突然,艳花脸上的雪花膏忽闪着亮光,一双丹凤眼变成了两只乌鸡眼,可怜巴巴地说:“这些人真是的,饱汉不知饿汉饥!他们家的婆娘能整夜搂着自己的男人睡风流觉,俺死鬼男人把俺给撇了,你叫俺搂谁去?难道天天晚上搂着死枕头不成?队长,俺也是女人呀!”
艳花正坐在凳子上,对着一只缺口的镜子梳妆打扮,掉了色的绿花小棉袄套在还算苗条的身上,衬出一段妖冶的小蛮腰。
老娘封锁了自己的儿子,但不封锁别人!
艳花人随其名,仿佛是望夫崖山坡上随风招展的山野花,无时无刻不在向路人频频挥手,极尽荒野风流。
孤狼的嘴巴尖尖的,瘦长的脸,仿佛冬天挂在树上凝霜的破鞋底,在朔风里耷拉着。脑袋上乱蓬蓬的,让无数苍白的草屑点缀成星星点点的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