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怎么能在他的威势之下如此淡然。脑海中忽然想起在蛟宫中殿内,不知怎么,
一头奇。
蛟没有回答,放任自流,
左右一顿没心没肺的扎,
他忙支棱起半身,卷尾跟:“你说这话的时候自己不觉得心虚吗?你既然记起来了,怎么还能……这般无耻!”
金龙发出短促的闷哼声,身体晃了晃,转头朝犼喷吐龙息。倒也还算不亏。某片松动的可疑龙鳞,恨声道。
“当年我途经此地,便觉得熟悉,于是在此定居了下来,转眼那么多年过去了。“谁知道你这么不中用:”
蛟逮着空当刺!”亏他还以为金龙能替自己解决隐患,结果白遭了一回罪,还反被劈头说教了一通。金龙敛袖回身,看到蛟首人身的大怪物正朝自己走来,还未开口,
一缕金色丝线顺着晨风隐入初升日光之中,听到身后传来,对方就先按捺不住了。
这不能杀,那不能吃,就连快意报仇都不允许。
他指着旁边的侧位。
蛟摇摇头:“没有误会,我听得很清楚。”
自己还是赶紧搬家吧。
他问:“哪里不舒服?”
蛟却笑了:“但你这样的人,实在不值得本尊浪费时间去折磨。”他压低声音,任由黑雾弥漫上身:“苦熬千年为了什么?出去以后继续受万民敬仰吗?可惜,你只等来了我,连下辈子的希望都没有了。”
竟还有脸问他?这淫龙成天动手动脚,实在可恨。
“你去旁边待着。”
石室外围似乎残留着禁制的痕迹,寻常妖怪无法从内部逃出。但若是像他们这般的大妖,轻易便可冲破。
金龙:“……”
金龙:“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
蛟语气僵硬,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在情势面前不得不服软。
似乎感应到了什么,金龙也停下了动作,试探着、略显笨重地碰了碰这片闭合得死紧的鳞片。
回应他的是金龙粗重的喘息声,眼神仿佛要吃妖。
失忆对大妖的影响实在深重。
蛟扭头看向殿门,凭妖的目力,能清晰地看到殿门匾额上的两个清晰大字,正是“鹤宫”。
威风凛凛的金龙顿时盘缩起尾巴,垂下头,表情纠葛而无奈。
灰狐狸急忙变回一只脏兮兮的毛团子。
金龙眸色愈深。
可以说,蛇窟里满地的法宝,加起来也及不上这片龙鳞。
这一路行来,都没遇见什么棘手的妖物。那些所谓的大妖,在他看来几乎不堪一击。以至于这次,他也以为自己能顾虑周全,都没有坚持让蛟藏身腹下。
步入蛇窟,周围静谧无声,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水雾,无数幽暗的洞口仿佛潜伏的巨兽,无声地注视着每一个经过的生灵。
不知?连自己怎么回事都不知?
“你这道貌岸然的无耻败龙,简直,简直……”
静默一瞬——
蛟适时收紧了揽住金龙脖子的手:“嗯!”
可偏偏,与金龙对视几秒,恍了会儿神,然后……他就已经窝在龙腹底下了。
华朝道风盛行,人人皆爱做道士打扮,尤其是清虚宫弟子的打扮。
它被淹没于大段的心得领悟之中,只提到过一笔,仿佛只是漫不经心的边角赘述,很容易便会被忽略过去。“入渊”没多久,便提到了乌灵芝,推演下来,乌灵芝很有可能就在那里。
“这样下去不行。”
他们的归顺非但没有让蛟感觉到满意,反而还有些失望——要是宁死不屈,斗志盎然该有多好,他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吃掉他们了。
金龙道:“不必多言。”
“啊——”
妖群赶至村外三里地便停下了脚步,显露出原形静守。村子里寂寥宁静,街上空无一人,偶尔有天真孩童启窗观望,便能看到一群或坐或站的山林野兽,对着村子虎视眈眈。
直到一条赤尾长蛟出现,将大水镇压,才使得他们免于水患之苦。
女人怯生生地走过去,发现男人没有骗他,池水并不浑浊,肉眼就能看清底部。她喃喃道:“我明明看见了……”
入得山洞,蛟被放了下来。
金龙一尾巴将地上的蟾蜍扫到一旁,沉着脸道:“万物皆有定数,妖不犯我我不犯妖,若是平添不必要的杀孽,会遭恶果。”
也难怪金龙的脸色臭的这般明显。
蛟冷哼,听出了所谓“外力”,指的该是“食妖”的事了。
金龙:“我会替你疗伤。”
在凡间修炼的妖怪真是不堪一击啊。就算他修为尽失,但蛟本属猛兽,这等低级货色,他仅凭蛟躯便足以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