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一瞬,蛟停了,吃了也许还伤身。既无益处也无味道,“白、白姐姐。
他想了想,慢慢缩回脑袋,打消了吃掉的念头——像这种没什么修为的东西,
魔蛟掩在池,便是放弃了先机。发生什么事了。”
金龙停了下来:“若论无耻,还是蛟王妙语连珠,令人瞠目。”
“蠢龙……”
小青龙汩汩流着血,艰难道:只露出一个脑,
何况那?
金龙面不改色道,地上的妖兽似乎被摔得不轻,挣扎了两三下才堪堪站起。
金龙停在半空中,远远俯瞰脚下,“:道。”
金龙道:“是,我不中用。”
“你上次说的是什么意。你这么信任我,我却差点害了你?”自从金龙许诺会让他得偿所愿,蛟便时刻惦记着,“都已经过去一天了。我要夺回蛟宫,你有什么办法?”
蛟眼底闪过一丝微不可见的怅然。
“不,一起。”
余下众妖神色戒备,眼底藏着忌惮。
绿袍小妖蜷缩贴着石块,再次坚定了搬家的决心。
蛟哆哆嗦嗦从嘴巴里挤出一句:“头。”
黑雾爆发出凄厉的叫喊,下一刻,通道内归于平静。
尾巴上的东西顿了顿,而后又继续磨蹭而上,微微发凉的触感刺激着蛟的理智,当即一爪拍向身旁的金龙。
黑暗中传来蛟冷淡的声音。
仔细看,石壁上还有打斗的痕迹。
蛟道:“更何况……”他压低了声音,语气里透露出异样的情绪,“谁说我要离开了?这里灵气充裕,我当然要在这里修炼了。”
蛟冷笑,在心中默念,没有以后了。
“你先放我下来。”
过了一会儿——
蛟眨了眨黑乎乎的眼睛,往后缩了缩,心里没来由地感到慌乱。
他怎么也没想到,年岁上万后,竟然还会猝不及防地重新体验一番。
老头笑了笑:“听说要进鹤宫,需要请柬?”
灰狐狸好奇地打量他,正打算看个究竟,猛然间一道锐利的视线转到身上,如坠寒冰。
“我问你。”大妖一把拎起了他的后脖,问道:“这附近还有哪些妖王的巢穴,一五一十地告诉我。”
“……”
金龙露的胸膛处缓缓显出鳞片,它看似普通,只浅浅覆盖在肌肤上,泛出微不可见的光泽,仿佛只是一件饰品。
但偏偏,小渊在他眼皮子底下被掳走了。
走进深处,蛟踩到了地面的水迹,水花从鞋底溅射出来,发出轻微的声响。洞穴逐渐变得低矮,龙蛟弯着腰行走了几步,便直接化出原形,缩成蟒蛇大小,顺着蜿蜒的洞径,迅速滑入。
都说龙性贪淫,他原本还想着都是上了年纪,有头有脸的大妖,早该摒弃原身陋习,没想到金龙失了忆,竟然越活越回去了。
金龙:“???”
这话简直毫无可信度。
走了一段,金龙开口,语气是散步时的悠闲:“若你功力尚在呢?”
蛟:“……”
不过清虚弟子出行常戴配剑,剑纹是统一制式,寻常人仿照不得,更不能在城内随意携带利器出行。
而与深渊有关的极地……
金龙照例在他调养时,以原形护法,闻言支棱起脑袋,静待下文。
叹气。
蛟:“……”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惨叫,队伍中间的年轻男子忽然发出凄厉叫喊:“救,救我——”
期间,既无凡人低语,也无妖兽嘶吼,只余雷声轰隆作响,将这天地衬得更为死寂。
然而万事皆有代价,赤尾蛟的代价便是在每次发大水的前夕,挑选村里的十名年轻男女作为祭品。
池子里,蛟大王猛地翻了个身,从水中冒出头,贴近男人,阴测测地盯着他。
脑袋一晃,他终于把脑袋变回人样,病歪歪地靠在石壁上。看着复又变得“听使唤”的龙,心念一动敛去裤子,从衣袍下摆间,露出一双白皙的长腿。
蛟不屑,讽道:“那妖怪们大抵都要完了。”
“我……我只是……”蛟试图想个借口出来,干巴巴地瞪着眼。如今还不到摊牌的时候,吃不到龙肉,好歹也要让他支使活龙干些苦力,横竖是份储备粮。
——少见多怪。
蛟沉默片刻,没有继续纠缠下去。
金龙帮农户割完了稻,如约拿到了一份馄饨钱,回过头却发现矮墩上的大妖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只雌兔精,正笑眯眯站在那儿朝他招手。
蛟肃然道:“真没想到,这么破落的地方会有一群凡人供奉着本尊。”
正当他战战兢兢,暗自恼怒的时候,金龙又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