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艳阳高照，那肯定是她污蔑儿子的，“张婕妤：亲自夹了块藕片送到宇？”
宇文邵脸色煞白，似笑非笑？杜雪晴从太后宫里定省。
李汝宓加重了语声，“我说了：“她来了？”
宇文严复又回到阁子里，好整以暇地坐下用着晚膳，桌案对面，孙秋棠不觉抬头看了年轻的太子一眼，“李婕妤以前进过宫吗。”
宇文攸独自坐在，向侍立在，嫂子和侄儿还在城里，我必须回去。跟着侍卫一径去了，”
小吏有些。
李汝珍接下了秦老夫人的祝福，点了下头，祖母也要保重好，“此去再见无期。”
他收回视线，转身即走。
李寔道：“窃钩者诛，窃国者侯。”
淮南常生战事，大概世代在城里居住的百姓已经司空见惯了，所以如今大兵围城，倒是没有生什么乱象，家家关门闭户，街上人也不多，李汝宓快步往城门方向奔去，偶尔还能看到几个送粮送水的杂役。正走着，一侧巷子里奔出一人，叫住了她。
刘喜近来不得宇文严欢心，不敢乱出主意，谨慎起见，便道：“下官也以为在淮南地界动手更便利些。”
小桃和青梅在屏风后见了她这般，都悄悄抿着嘴笑起来，两个丫鬟服侍她几年了，还是第一次见她刻意梳妆打扮，一是新奇，二也是替她高兴。
杜雪晴道：“殿下什么意思妾身可不清楚，这是我自己的想法。”
李寔讶异道：“那不是长在水边的吗？”
宇文攸神色凝重，抬手接过了侍卫手中薄薄的信封。
李寔摇头，沉默一会儿又说：“我日常太忙，你也是女儿家，碰着机会多与她聊聊，看看她是什么意思。”
李汝宓道：“她说她最近占了小长安不少的便宜，因为殿下让表哥做小长安的老师，但现在小长安还小，还学不着什么，她就先让表哥教她识字了。”
李寔明白妹妹的意思，忙命随从去取，随从出门倒是带有金子，立即取了过来，李汝宓跳下车，亲自将几锭金子奉给卢缺，“还望收下，莫嫌粗鄙。”
果然，宇文旷怒气冲冲拿马鞭指着她说：“你把我二哥伤成那样，就这样一走了之了吗？”
李汝宓接过，包袱拿在手里沉甸甸的，“你没有随齐王一起去齐国吗？”
“她一心求死，你何不成全她？”宇文邵拿着案头的扇子缓缓打开。
“是不知道还是没有？”宇文攸有些执拗地盯着她看。
一兄弟拿筷子敲着酒杯道：“说到赵寡妇的窗户被人推开了。”
元七几乎要昏厥过去，光凭眼前的状况来判断，他不确定世子是否还活着，如果世子真的死了，他恐怕是府中最难辞其咎的那个。
卢缺用下巴指了指李汝宓去往的方向，“跟着呢。”
秦诺追上去两步，“杜孺人，请你务必拦住她。”
秦老夫人点点头，接过尽喝了去。
杜雪晴碍着屋子里有许多人，也不好直接问，便絮絮叨叨说些没要紧的，“明日就是小长安的满月宴了，府里处处张灯结彩，妾身瞧着很是喜庆，可惜王妃还没满月，要明天才能看到。”
李汝宓心中剧痛，只觉得头重脚轻，她想伸手扶住旁边的椅子，可是手还没有伸出去，身子就先倒了下去。
“你再想想，等府上办满月酒那天我会再来。”卢缺说完转身就走了，像毫无留恋一般。
“多谢你跟我说这些。”李汝宓真心实意地向杜雪晴道。
“问出什么来了吗？”
这些卢缺并不关心。
“阿翁，不是说女人生孩子很疼吗？怎么听不到阿宓哭呢！”
李汝宓虚弱地在枕头上点了下头，“我记下了。”前一世她也怀过孕，只是后来没养下来，流掉了，她记得那日也是腹中疼痛，但大概隔得时间太久了，那疼痛已经不再刻骨铭心，眼前的疼让她更觉得要命一些，疼痛袭来的时候她按照稳婆所说，随着一起用力。疼痛、流汗、虚弱和用力此刻占据着她所有的思维，她来不及想自己为何会落水、为何会早产、宇文攸此时又在哪里、还有刚才进入过她梦中的母亲。
秦诺看着他们走了，再次望向殿内，只见一个太医快步走了出来。
文杏堂的正殿大门再次掩上，杜雪晴向旁边的仆从们吩咐说：“你们都去那边等着，不得传唤，不准过来。”
孙秋棠起身，盈盈拜了拜，退了出去。
杏子这才向纸面上描去。
杜雪晴冷笑说：“你不愿说就罢了，只是以后没事别再往那水边去，那水里有勾魂的鬼，小心把你勾进去。”
宇文攸掀起袍子在景皇后身旁坐下，“母亲不是不喜欢儿子吃冰奶酪吗，怎么又给儿子备这个。”
杜氏一路哭嚎，那架势是要把此事闹到阖府皆知，等到了那小院里她怕惊动了里面的人，让李昶先跑了，反而噤了声，及至奔入屋中，冲入偏房里，看见床上滚在一起的男女，她才又大声嚎叫起来，“老天爷啊，这是造了什么孽啊！亏我一心待她，她竟公然做出这种不知羞耻的事情，这府里的脸面今日都让这狐狸精给葬送了。”起兴了这么一句后，她又指着帐子里的露珠骂道：“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是怎么待你的，这满屋子的人可都是有目共睹的，我自问待你一直不薄，前些日子你说你身子不舒服，我不让你在前头伺候，拨了这个小院子给你养病，不想你竟然勾引老爷，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你这黑心烂肝的奴才……”
李汝宓临水而坐，因为肚子大，想弯腰去玩水也不能够，伸了伸手，又端坐了回去。
“姐儿想是在园子里扑蝴蝶玩。”丫鬟回说。
“你若束手就擒，依你所犯之罪，顶多是流放，按照你的本事身手，流放路上还不是任由你逃脱，只要你以后不再来许都，天地自大，自然是任你行走。可你若想不开杀了她，你也说了，她是官宦之家的人，你就算现在逃了，天涯海角的，廷尉寺也总有办法抓到你，你猜，到时候他们是会将你车裂呢还是凌迟呢？”那叫卢缺的廷尉悠悠说道。
宇文旷若有所思道：“你说得也有道理，只是我还没有心上人，一时半会还成不了亲。”他出了会神，闲极无聊，又拿水去泼宇文攸，“你到底去不去啊，你若真的不去，美人嫂子该伤心了。”
李汝珍没说什么，在杜氏身边坐了下来。
“也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成亲这么久了，自己一直看不透她。”
潘氏和水仙芍药几人不禁面面相觑，几人都明显感觉李汝宓归宁回来后人散淡了很多，尤其是对齐王不似从前那般上心了，别的事就更无可无不可，有人来回什么事，她都一概推给王齐。起初潘氏他们还以为李汝宓是身子不舒服，人没精神的缘故，现在见她连齐王几日不归的事情都要推给杜孺人，几人又觉不解又觉震惊。只是她一脸厌倦的神色，谁也不敢问什么。
李汝珍含泪点头，乖巧地跟在秦诺身旁走了。
李寔问完这个问题后，好久都没说话，最后他说：“其实这样也挺好的。”
两人最后到了陆宛院子里，现在外面到处都有宾客，也只有这里还清静些。
杜氏陪笑说：“妾身
李寔道：“在皇帝面前，闵阳候说自己一时失手，赵王没有反驳，算是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