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浮生长恨欢愉少……,爱恨苦,"
"嗯。
离别苦,在河中,梦见我又回到了船上。什么事,"我觉得发箍有点。
真受不了,这个自大的家伙。
亚莉走过来问:"公主,晚饭是不是端上来……这些是什么?看不到岸?"
?河上居然下起了雨,大概是我最近也长个子了吧,所以原来的发箍戴着有点不大舒服了。小曼爬起来帮我,我伸手去解开上。
"我为什么来,你心里有数。"毒是,"我说?你们想在一起,办法有很多,为什么一定要杀我父王?"
我坐在那儿没有动,低声说:"父王,你好好儿休养吧,毒性还没去尽呢。"
西奴耶说:"她说是服侍安苏娜夫人的宫奴。"
我坐在法老床边,侍女拿了布巾和水过来要替他擦身,我和小曼便暂时避开。小曼知道法老没什么事了,心情显得很轻松。我们在法老寝宫停留了一会儿,嘱咐侍从好好儿地保护法老,有什么事情要赶快回报,然后就离开了。
我看了一眼安苏娜,她仍然镇定自若。亚莉端着药汤进来,这是一种宫中和民间都常服的药汤,平时饮用可以祛热清毒。
小曼倒很爽快,"我本来就猜着了,也都听到了。刚才我过来的时候,你的侍女说你午睡未起。我想你昨晚一夜没睡,肯定很累,所以没进来。不过我转了一圈,从那边攀上来了。"
"嗯,多谢父王费心想着。"
对面露台上忽然有人影晃动,隔着一层纱,我看到对面只剩下了两个人。
我知道自己刚才失言了。可是……难道我和他,就只是师生和知己吗?
"嗯?"我回过神来,"怎么了?"
亚莉笑了,"是,公主说的没错。"
法老除了处理政务之外,走到哪里身边都少不了她。她生得不错,身段一流,又会讨好人,而且还会剑术,俨然成了法老最贴身的保镖、小蜜兼助手。
我把扇子移开,她正跪坐在我的脚边,天气很热,可是她的脸色却有些发白,嘴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线。
话不投机半句多,法老和安苏娜只好走了。小曼扬声说:"亚莉!亚莉!快拿香草来熏熏,那味道冲死人了!"
呵,可叹,也可笑。我才十来岁呀,只是个少女,就已经觉得伤情怅然,那么以后漫长的一生,又将怎么度过呢?
荷尔迪娅笑着道谢,一转头,有些疑惑地说:"安苏娜,你想什么呢?果汁都泼到身上了。"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吧。八十岁的老头儿还能钓着周文王呢,我且来看看自己能钓着什么东西吧。
尼罗河年年泛滥,每过一两年就要重新丈量划分土地,由人去耕种。去年播下的稻种收获了不少,今年可以多种一些。
不过也不好说。古埃及……好像的确有姐弟结婚、兄妹结婚的,唉!
小曼倒是心满意足了,吃得眉开眼笑。
"嗯,他们说他偷了东西,要送去做苦力,我给要下来了。"
他含笑问道:"刚才那曲子,是公主吹奏的吗?"
"法老宫殿里常有歌舞,公主不吗?"
"我十五岁了,公主。"
小曼是不错,可以预见将来一定是个让许多女人为他害相思病的风流人物,但是,那只是将来而不是现在,况且他再帅又有什么用?我是他姐姐,而且现在已有往"长姐如母"趋势发展的迹象。
咦,我还以为是个小孩子呢,可是听声音却像个在变声期的少年了,也许是受伤和狂奔才令他的声音变成这样的。
"让她们换好衣服,虽然宫廷的规矩这两个人都知道,但是仍要再给她们明白地讲一遍。还有,我的喜怒凌驾于一切规矩之上,惹我不高兴的话,她们随时都可能走人。"我吩咐着亚莉。
不过亚莉还是消不了气。想想也是,她可是高高在上的宫廷女官啊,居然在一家小店里被店老板骂得狗血淋头,也的确挺让她生气的。
剩下的两个女子伏在我面前。我清清嗓子,说:"抬起头来,让我看看。"
那样高的位置,是多么荣耀、多么高贵啊。
"别捧我,说实在的。"
"什么选秀大赛?"小曼也来了兴致。
好像古代确实有奢侈地洗牛奶浴的美女,但是这待遇搁到自己身上,我还是很激动的。亚莉非常仔细地替我把衣服脱下来,然后旁边两个只穿一点点布料的侍女过来把我架起,小心翼翼地沿着台阶步入浴池之中。亚莉还在一旁尽职地解释:"她们已经仔细净过身了,头发也洗过了,公主尽请放心让她们服侍吧。"
我低声问:"曼菲士呢?"
法老其实并不太老,实际年龄大概三十多不到四十岁,但是……也许他总劳心,或者他也上阵打过仗,所以看起来很沧桑、稳重,眉间的一道竖纹显得很深。不过,他疼孩子的劲头儿倒是个标准的好爹。曼菲士已经又佩上了一把黄金鞘的佩剑,比我从他那儿抢来的那把丝毫不差。至于爱西丝,我想她的地位从她那满箱满箱的首饰、华贵的衣料、丰富的美食、成群的侍女宫奴,还有她做事的自由度,都可以看出来,这宫中地位最高的女人,绝对是她。哦,现在可以说是非我莫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