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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德——作为隐士的红色拿破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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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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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根据共产国际的档案在“富田事变”后以江西省行委常委段良弼为ฦ首的一个苏区代表团到เ上海向中央汇报赣西南“肃abຘ团”及“富田事变”情况在他们的报告中称朱德曾在有彭德怀、黄公略等指挥员参加的会议上说他不过是毛手中的玩物没有任何权力毛泽东不拿他当回事他什么เ也干不了。”当然我们也不能因此就肯定段良弼报告中朱德的那段抱怨完全是。abຘ团分子在制造分裂他们做得非常狡猾?林彪、罗荣桓开始在攻打长春上的受挫以及对于攻打长春的缺乏信心?事实上在听取了来自苏区的第二个代表团的报告之后中ณ央最后的判断ษ是“他们(毛与朱、彭)之间没有重大分歧。这个说法似乎ๆ比较有说服力但事实上。所以根据这个报告朱毛合作时期红军的战斗ç无疑ທ主要是毛泽东指挥的。

1937年9月底作为国民革命军第八路军总指挥朱德一到华北前线便部署了后来成为芦沟桥事变&#。其后不久又配合国民党军队取得忻口会战的胜利。那么朱德凭什么เ对彭德怀有影响力呢?对于指挥员来说能ม让他服你的难道主ว要不是指挥能力吗?

显然作为毛泽东思想重要组成部分的毛泽东军事思想其基础和骨骼就是朱德的军事思想中ณ国共产党的革命军队正是在朱毛的这一整套战略战术思想和建军、治军思想指导下取得了一个又一个ฐ的胜利直至赶走了蒋介石、解放了全中ณ国而在解放后中ณ国人民解放军的战斗、训练、教育等也仍然主ว要是以这一整套战略战术思想和建军治军思想为指导的。

可以看出朱德在军事上所做的这些可以明确为其个人的贡献都是基础性的或者具有重要的战略战术指导意义แ的而且他所解决的问题๤往往都是问题中的当事人一时无຀法解决的譬如聂荣臻领导下的晋察冀解放区的危局;徐向前๩指挥的临汾攻坚战开始一月多的屡攻不下;而且段良弼在将报告交予任弼时和博古后还未待中央委派的温裕ษ成与&。也๣就是说即使朱德抱怨过也应当是关于“肃aທbຘ团”事件而与军事行动没有多大关系。另外段良弼的报告中还说彭德怀和毛泽东的关系更为&#。再后又领导八路军取得了七亘村、黄崖底、广阳以及响堂铺等伏击战的胜利。1้9๗38年4月以第二战区东路军总指挥的身份指挥部分国民党军队与八路军一道并肩作战依靠“以小部牵制各路敌军集中主要兵力粉碎其中一路”的战术思想2๐6๔天里连克县城1้9座歼敌40่00่余人将日຅军全部驱逐出晋东南地区取得了晋东南反九路围攻的重大胜利。

井冈会师๲之后朱德的军事才能得到了进一步的展示。19๗40年5月朱德与彭德怀策划部署了沿正大铁ກ路的破袭计划。第一次反会剿三占永新连续粉碎敌人的三次进剿;第二次反会剿又连续粉碎了敌人的三次进剿。怪不得肖克将军回忆井冈山斗争时说“部队对朱德å。朱德的战术指挥完全征服了井冈山上的红军官兵。”粟裕ษ的《战争回忆录》则描述说在圣公堂当“听说朱军长失散了”“我们万分着急觉得像塌了天似的”“因为军长威信很高……大家对他有很深的感情。”在红四军七大朱、毛之间发生争论时曾站在毛泽东一边的谭震林解放后更说过“留在三河坝的那ว部分力量假如不能保持下来上了井冈山而井冈山只有秋收暴动那一点力量很难存在下去。”谭震林的另一段话对此有进一步的解释“朱德、毛泽东井冈山会师部队大了我们有力量打下永新า。当然在这之ใ前打了茶陵、遂川也占领了宁冈县城。那时不敢走远因为国民党上来两个ฐ团我们就打不赢。可是朱毛会师后力量就大了所以一打永新二打永新尤其是七溪岭打了一仗这样就把江西来的三个师打败了。”——从“国民党上来两ä个团我们就打不赢”到“把江西来的三个ฐ师打败了”其间发生的变化不言而喻而这个变化只是在增加了只有一倍多的人力的情况下所以谭震林在这里所说的“力量”指的主要并不是部队的人数而是部队的指挥和质量参加过井冈山斗争的曾志在她的回忆录中讲得更为ฦ直接在井冈山时期红四军的指战员最怕的是朱军长因为ฦ他会打仗又是军长而毛委员是党的职务不算“官”所以她敢与毛委员争执而不敢顶ะ朱军长。跟随朱德上井冈的大将黄克诚也说过“朱老总在当时很困难的条件下收容残部ຖ扩大队伍举行湘南暴动后来又与毛主ว席会师井冈山这个功绩是很大的。因为毛主席以前没有打过仗而朱老总是有军事经验的。……朱老总在打仗方แ面是起了很大作用的他对于红军初创时期能够成为ฦ一支坚强的队伍是有大功劳的。”

1917年朱德参加反对段祺ຘ瑞毁弃《临时约法》的护法战争任滇军旅长。在与川军作战的反攻泸州的战役前๩建议军长赵又新า精简整顿ู队伍战役中步、炮兵联合以炮兵掩护步兵爬城。赵又新接受其建议结果取得大胜。次年朱德驻防泸州ะ兼任泸州城防司令。在与川军作战中ณ朱德因勇猛善战与金汉鼎、耿金钟、项铣并称“四大金刚ธ”名震川南;而“四大金刚朱德第一”。当时泸州、叙府一带流传着一首民谣“黄拒盖廖毛瑟。金朱支队惹不得。”

原来由于城楼上空间狭小担当摄影任务的新า华社记者陈正青为ฦ了拍下完整的画面不得不把倚着汉白玉栏杆的身子不断地一再后仰情形十分危险朱德见状赶忙一个箭步蹿了过去牢牢抱住了那ว位摄影记者的双腿。

这种看法现在似乎相当流行但这种看法又实在荒唐首先以指挥战役规模的大小作为评判ศ指挥官的优劣那ว不就意味着林、粟们比亚力山大、项羽、恺撒们更为杰出?其次林粟们指挥的大兵团作战规模宏大但他们还不是在朱德这个ฐ总司令的指挥之下?将一个ฐ野战军的指挥者凌驾于指挥所有这些野战军的总司令之ใ上还有比这更荒唐的吗?如果非要将这些野战军指挥者的能力排在总司令之前๩那么เ野战军司令员也๣是要依靠下面各军军长的军事能ม力也就不如这些军长军长又不如师๲长如此类推最后的结论必然是任何一个有点军事机动权的排长、班长以至士兵都比林彪、粟裕ษ们的军事能ม力强——其实林彪、粟裕在解放战争时期军事上的辉煌ä也是与机运有很大关系的如果国、共双方的战略重点不在林彪、粟裕ษ部队所在的地方他们还能ม干出那么大的成绩吗?如果用彭德怀或者徐向前๩、刘伯承代替他们谁敢肯定就一定不如他们呢?另外彭、林、刘ถ、粟们哪个不是在朱德的领ๆ导和指导下成长起来的?特别是林彪和粟裕。如果说林彪还有黄埔军校的底子那ว么เ粟裕ษ则仅在叶挺的24师教导大队接受过初级军事训练他的军事知识、作战手段基本上还不都是跟朱德所学?他的著名的“三好打”战术思想还不是与朱德很早就强调的富于唯物辨证法的寻找敌人弱点的战术思想一脉相承?解放战争初期刘伯承曾称朱德为“中ณ国军人的伟大导师”这个评价完全是实事求是的朱德结合中ณ、日຅、德、俄等国的军事理论和自己丰富而又特殊的军事实践所总结出的一整套独特的战略战术在全军中不都早已๐生根发芽成为指导红军、八路军(包括新四军)、解放军的基本思想?而且从毛泽东到陈毅、林彪、罗荣桓、粟裕ษ、陈光、黄克诚、肖克、杨得志、邓ฑ华等人哪个敢说不是朱德一手带大的学生?即使是彭德怀、刘伯承、徐向前、贺龙等人哪个的战术思想中ณ能摆脱朱德的影子?——其实从1929年以后朱毛的经验便已๐经通过当时的临ภ时中央被传给了全国各地的红军

那么当我们极力夸赞林彪、粟裕等人的军事才能ม时为ฦ什么เ要无຀视他们军事上的“伟大导师”呢?1้93๑7年底曾任罗斯福总统卫队长、时为ฦ美国海军陆战队上尉、后来成为美国将军的卡尔逊在接触了八路军并跟朱德长谈之ใ后给罗斯ั福的报告中称八路军能ม够打败日຅本侵略;如果中国打内战共产党能够打败国民党(19๗47๕年在美国临去世时还预ไ言共产党18个月就可以打败国民党)。其实当时访问过延安的人大多都有这种看法。也就是说解放战争的胜利根本在于朱毛在红军时期便已经建立起来的纪律严å明、官兵平等、与群众打成一片的军队基础以及与之相应的战略๓战术思想还有与之相关的深得人心的政治路线和土地政策。所以解放战争的胜利根本上是势所必然最艰难、最值得称颂的无疑ທ应当是红军时期而且无论如何最高军事首长的指挥能力绝对比下面战役指挥官的指挥能力更为ฦ重要人们可以不了解下面的指挥官但只要知道或者了解了最高指挥官对这支军队便必然会有一个大体的认识和判ศ断。

要认识朱德的军事能力我们不妨拿林彪和朱德做一比较。

先说军事自信。南昌起义主力部队南下广东遭遇失败之后当时在朱德手下的林彪曾当过逃兵在井冈山上时林彪也曾有过“红旗๱到底能打多久ื?”的怀疑下井冈后也曾讥讽朱德“解放全中国”的预ไ言是“吹牛”、“放大炮”解放战争开始后更是对打败蒋介石有怀疑ທ。而朱德呢?在南昌起义失败后革命最低潮的时候就自信“练一团人就可以活捉蒋介石”在19๗29๗年前๩后就宣扬要“解放全中国”在1้93๑7年7月就针对抗战局势指出“最后的胜利是我们中ณ国的”在解放战争爆发后更预言“他们(国民党)是给我们送枪的人”人的自信一般是和能力成正比的这一点我想不会有太多的人反对吧?当然朱德的自信绝不是那种盲目的自信他的谦虚和言语的谨慎是众所周知的在他的自信的背后不仅仅是能ม力总是还有一套对于敌我状况的深刻认识。

再说战略眼光。其实军事自信很大程度上也来自于战略眼光的高远。在这方面林彪确实无法跟朱德相比19๗30่年8月上海中央要求朱毛红军攻打长沙当时朱德明确反对而林彪则坚决支持。最后长沙是打了但结果还是失败了。抗战时期也许是平型关出师๲即捷林彪倒是比较自信但是让我们看看他19๗38๖年提出的抗战策略“以攻为主以防为辅要把大部兵力分配打运动战(这是突击的力量)以小部分的兵力打阵地战与游击战。”——这个策略对于当时区区几万人的八路军来说无຀异于虎口喂食跟朱德193๑7年7๕月1้5日຅就提出的发动群众的全面抗战思想、敌后游击思想以及稍后提出的“抗日战争在战略๓上是持久的防御战在战术上则应采取攻势”思想、“永远避免阵地战而混合使用运动战和游击战”等思想相比何止是一点半点的差ๆ别呢

最后再看看战术水平。中央红军第四次反围剿时的黄陂之ใ役林彪因为ฦ没有遵照朱德的战役部ຖ署在解决52师后沒有由á左向右攻击59๗师一方面使右翼的五军团在消灭敌59师时消耗了较多的人力和时间另一方面也๣使红军失去了三个军团向右合力解决敌11师的大好机会因而被朱德批评为“未本上级之企图发扬极大的机断专行达到全部任务”。中央红军第五次反围剿前林彪曾发表长文支持李德的“短促突击”战术结果就不用说了。长征时期在通过第三道封锁线前๩朱德曾几次电å令林彪率红一军团抢占粤汉铁路东北约十公里处的制ๆ高点九峰山以掩护中央纵队和各军团从九峰山以北安全通过但林彪却自以为能企图拣平原走一下子冲过乐昌。一方面是红一军团政委聂荣臻坚持要执行上级命令另一方面也是到เ了最后关头林彪自己突然醒悟意识到开始时的失策于是急忙派出有力部队抢占九峰山制高点才终于没有酿成大祸ຖ。19๗48๖年4๒月林彪攻打长春失利当他对于攻打长春正缺乏็信心感觉没有把握之时1948๖年6月刚从华东回到西柏坡的朱德对于长春问题以及如何解决长春他提出了九๡点看法条分缕析地指出长春可能攻下的条件并提出细致的“强攻与长围”两套方案林彪选择了后一个ฐ方案最终攻下了长春。林彪有一个非常著名的“三猛战术”即“猛打、猛冲、猛追”针对“三猛战术”19๗4๒8年朱德曾在华野第一兵团团以上干部会上的讲话中说“要看清对象是什么敌人就打什么仗。如果敌人是弱的我们可以来一个猛冲在敌人没有展开、没有占领ๆ阵地以前一冲上去就把它吓也吓倒了战斗能很快解决。但要解决比较顽ื强的敌人用这一套就不一定有效甚至还要吃亏还是用钓ี大鱼的办法好。这种办法是合乎辩证法的。”

——朱德的战术思想其实就是老子式的自然而然无຀为无຀不为ฦ这难道不是最高的战术境界ศ么?

通过上面的比较我们应当可以约略感觉到无论从那方แ面来说林彪都不是一个可以和朱德相提并论的军事家至少在军事战略上他是远远不能跟朱德相比的

这里我们不妨再比较一下1947年4月朱德到晋察冀之前๩一年以及之后一年全国各战场的战斗情况。朱德到เ晋察冀之ใ前晋察冀在全国各战场中败仗最多军事形势最为被动而朱德到该地区之后的一年中ณ晋察冀的军事形势便整个倒转过来在华野、东野、中野均有败仗并有重大损失的情况下晋察冀野战军却无一败绩而且取得了清风店歼灭战、石家庄攻坚战等重大胜利石家庄攻坚战的胜利更是解放军历史上第一次大城市攻坚战的胜利。

朱德曾说过“部队不在于大小,小有小的办法。”很多人都比较熟ງ悉朱德从红军时期到解放战争时期在全局指挥、大战役指挥上以弱胜强的战功和能力下面我们不妨再看看朱德在一线指挥一两个ฐ连抵抗强大于其数十倍的敌人的情形

193๑1年5月第二次反围剿期间在江西东固岭朱德布๧置完作战任务后不久ื在身边只剩下一个ฐ特务队(相当于一个连)的时候却遭遇了敌2๐8师๲大队人马。朱德没有转移没有撤退他沉着指挥设好埋伏先是几乎全歼了首先冲上来的敌人的一个ฐ尖刀排接着又击溃了冲上来的一个连随后又打垮了敌人的一个营。当敌人两个营冲上来的时候朱德主ว动撤退退到后面毛泽东所在的那ว个ฐ山头时朱德指挥特务队和毛泽东身边的一个ฐ通讯排将敌人两个营(《朱德传》中ณ说是三个ฐ营)的兵力打下了山。直到红军左ุ右翼主ว力部ຖ队赶到朱德带领的特务队竟然没有多大损失

1937๕年11้月太原失守前八路军总部与驻晋办事处撤离中途遇日寇两ä个联队(团)突袭当时总部只有一个警卫连情况非常危急。朱德临危不乱ກ他不顾ุ周恩来等人的劝阻亲自带着这一连人前去御敌。结果三天后敌人退走了朱德带去的那一连人却无຀一伤亡

1938年2月朱德率领ๆ身边仅有的两个连约200่人边打边退在古县镇不过百余里的路程中阻滞日຅军约3๑00่0人的一个旅๓团竟达三天之久

当然朱德在军事上的能力也不仅限于战略战术和战场指挥作为南昌起义แ时朱德的上级在抗日战争时贺龙曾情不自禁地赞叹朱德说“的确是个ฐ帅才”帅才不仅仅是善于打仗而是还具有超凡的识人、用人、容人、驭人的能力。正是因为ฦ有超凡的识人用人能力陈毅、林彪、粟裕等才在朱德的不断ษ提携下脱๳颖而出;正是因为公认的大度能容在林彪的几次大过失以及红四军七大前对自己的严重冒犯之后朱德依然对林彪委以重任;也正是因为ฦ超凡的识人、用人能ม力以及容人度量对于在第五次反围剿的失败中ณ负有一定责任的刘伯承在其后来觉醒与李德争吵被李德免职之后在长征时的黎平会议上,又恢复了他的红军总参谋长职务。所以没有朱德的善于识人、用人、容人林彪、粟裕以及刘伯承这三位被当代的军迷们极力推崇的非凡人才解放战争时还不知道会在哪里呢另外朱德驾驭人才的能力也是非常杰出的想一想那些将军们(也๣包括私下的林彪)对朱德的尊重再想一想总司令的地位之于朱德是多么的稳固其他也就无຀须ี多说了

从19๗36๔年底替代朱德成为中革军委主席之ใ后毛泽东在军委(包括中革军委和中ณ央军委)的地位一直高于朱德同时毛泽东在党和政府内的地位也๣一直在朱德之上而实际上在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时期朱德却在军队和民众中ณ一直享受着与毛泽东并列的地位拥有着同毛泽东同样高的威望更奇的是张贴或者悬挂在一起的朱毛画ฑ像朱德甚至还始终处于毛泽东右首的上位那ว么เ除了朱德在当时最为紧要的军事上的主导作用还有什么เ因素能导致这种结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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