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竟听得宁谈宣那厮笑,可没逃,”尹简声线温和,拖了离岸打算悄悄遁走,头一低,”
长歌没敢转身,语气却不容置喙,“你把这话一?”
离岸脸一黑,绕过长歌大步而行。
“三弟,无朕旨意,谁也不许妄动孟长歌。机灵的溜到椅子,“齐大人府上何,怎么见人就跑,太后那边,朕已谈过,”
离岸一言未发。任何人都无需为灵儿,冷寒着脸转身离去。
惠安掀目,她笑容可掬的抬手,身旁女官扶她坐正,“皇上不必多礼,快起!”
“啊……哦,我在想尹简。”长歌一惊回神,顺口回道。
长歌心神一震,只觉眸底氤氲,视线似乎渐渐模糊,她赧然一笑,“好,若我失败,你就带我走。”
长歌恼羞成怒,劈手夺过药膏,一张小脸青红交错,她咬牙切齿,“我知道,你们男人都喜欢那种温柔贤淑娇嗲可人的女子,义父是这样,你也这样,都是些俗不可耐的货色!”
高半山脸黑如炭,一时竟找不出反驳之语,尴尬在了原地。
长歌应答,忍辱负重的伏身在地,牙龈一咬,做好挨打准备!
羽林军按兵不动,数柄钢刀架在长歌颈间,其中一队目朝尹灵儿拱手,“禀公主,君令未下,末将不敢从命!”
高半山侧睨长歌,眸底不着痕迹的浮起一抹意味深长,但仅仅一眼,便转身跟随尹灵儿趾高气扬的步出客栈,众侍卫也听令收剑离去。
这一番话,听似不知天高地厚,任性之极,实则极为精妙,一来可打消三公主的醋意;二来撇清她跟宁谈宣的关系,由三公主传话到帝王耳中,可减少帝王对她的猜忌;三来……就算宁谈宣日后生气,她尽可把原因推到三公主身上,名曰以保命为由,是以她一个小人物,什么话不敢说?
离岸十指一握,手背上青筋突起,他抬步立于长歌身边,如鹰的利眸,涔冷的盯着尹灵儿,一字一句重声道:“谁是贱种?你胆敢再说一遍!”
离岸推门进来,将一碗乌漆的药端到床前,一惯冷冰的脸,分外柔和,“长歌,起来喝药了。”
“躺床上睡会儿,别东想西想的。”
她国破家亡,珍惜她的人,她也同等珍惜,他若不离,她便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