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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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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狐狸 第二章 索尼娅 第三节 纤弱的花楸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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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看托尔斯泰的,尼娅说,冉大牛说老莫是我。冉大牛问尼娅每天都看些什么书?渐渐地,尼娅每天都让,没有老莫就没有我冉大牛的今,他教我做。尼娅问他爱看什么书?他说师傅不让他看小说,只让他看科技业务方面的书和唐诗宋词以及哲学会学方面的书。尼娅说你这么听话呀,老莫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俩人的话语多起来,她说她不爱看陀思妥耶夫斯基,太残酷了。尼娅露出蜜一样的笑脸,期待的目光深情地看着冉大牛,你看不看呀,“我推!”见尼娅这样热情,冉大牛情不自禁地答应下来。冉大牛每天都到老,

接下来的几天,为王瑞娟看孩子,直到政工科通知他上班。

“手扒肉快凉了,我简单说两句。我很高兴能作为证婚人出现在这里。说起来像梦一样,在出牧点我听老莫说他女朋友在北京,我当时心里凉了半截,但还是希望咱们老莫能和他的女朋友喜结良缘,也知道这希望差不多和做梦一样。哪知道梦想成真,王老师真的从北京来了,看来不抱希望的事一下子变成了现实,我为老莫高兴,也为农牧场的孩子们高兴,他们可以跟着王老师学弹钢琴、学唱歌了。当年,我在一个富有的老毛子家当佣人,见他们家的小姐弹钢琴,心里说不出有多么羡慕呀!现在,我们的孩子也能学习弹钢琴了,能不高兴吗?”“老话说患难见真情。老莫在患难中,有人关心他,还要嫁给他,这就是真情。我打心眼里敬佩王瑞娟老师这样的人,说一句我这个老头子不当讲的话,如果我再年轻二十岁,我会拼命地追求她,会在她的窗口放声唱《敖包相会》,说不定还会和莫文海决斗呢!”饭厅里顿时轰笑起来,有人高声说:“我也会追她,跟老书记一样。老书记,弄不好我俩还会决斗呢!”人们又是一番轰笑。笑声中,德尔高声说道:“祝莫文海和王瑞娟幸福美满、白头到老!”轮到莫文海和王瑞娟面对牧业队全体老少的时候,老莫的嘴巴抽动了几下,最后强压激动,“我很不幸,但也很幸运。农牧场的领导和牧业队的领导以及群众没拿我当外人,这使我很感激。瑞娟来和我成亲,使我摆脱了孤独与寂寞,一个人只要能和亲人一块儿聊天,那是一件很快乐的事,你们不知道,每当我看到这儿的几户人家在一块儿享受天伦之乐的时候,心中是很羡慕的,心想我要是有个家就好了。可是,孤独与我而言,并非全部是不幸,它给了我能够安静思考的环境,一个人,在凄冷的时候比在温暖的时候思考出来的东西要深刻,身处黑地孤独寂寞的时候比在灯光闪耀觥筹交错的环境下的体会要高远。因此,我希望瑞娟能成为我志同道的伴侣,在这荒凉偏僻的地方携手前进。谢谢德尔书记为我们证婚!谢谢牧业队的领导和群众一贯对我的关心!”轮到大伙儿让王瑞娟讲话的时候,王瑞娟犹豫了,她本不想讲,可听了莫文海的话,她知道她必须讲,莫文海后面的话就是说给她听的,因为眼前的一群人,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她听明白了,就必须答,这严肃的问题,不应当成为他们私下聊天的话题。

老莫一直到下午二点多钟的时候才来到尹队长家。见了王瑞娟没一点热情,冷着脸说:“不是告诉你不要来吗,怎么就不听话呢?”王瑞娟一脸的笑容,挽起老莫的胳膊,“走,咱们到外面说去。”他们来到畜栏旁,王瑞娟把一只手搭在桦木栏杆上,看着老莫深情地说:“我来了你应到高兴才是,我记得老托的书上说过,那些被流放到西伯利亚的革命者,不乏有妻子儿女同行,我们北京这样的情况也不少,有的人去了北大荒,有的人上了天山,还有的人去了西双纳。她们能去,我为什么不能来?”老莫说:“她们是她们,你是你,扯不到一块儿的。”王瑞娟说:“我和她们是一类人,男人是右派,不扯也在一块儿。”老莫粗暴地说:“他们结婚了,我们结婚了吗?我不是你的男人。”王瑞娟笑了,“我就是来和你结婚的呀!”老莫气得跺脚,气急败坏地说:“不行,我不会和你结婚,你死了这份心。”王瑞娟仍没生气,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递给老莫。老莫接过来一看,顿时泪流如注,哭得像走失了的孩子见了娘。王瑞娟见状,掏出手绢想为老莫擦泪,老莫却转身趴在桦木栏杆上痛哭。

“小金,给他们每人倒一杯牛奶,如果舍得,把这些奶酪也分给他们。我想他们是饿了还不敢讲。是不是呀,尹队长?”“老场长说得对,大家是饿了,小金,你哪来的奶酪?不是我上次给你、你没舍得吃的吧?”尹队长显然是在为金淑贤打掩护,下属在牛奶紧张的时候私下做奶酪,怎么说他这个队长也算是失职。

冉大牛也学着老莫,贴近了老莫说:“金姐的。”“救命呀!不再吃点东西,真跑不动了。”“师傅,我不是累赘了吧?”停了脚步,冉大牛说话有了些许气力。

这是多么美好的时光,啊!海鸥飞来飞去尽情歌唱,啊!海鸥自由自在多么欢畅,静静的江水向东流,唯有那歌声轻轻荡。

冉大牛在温泉边转悠了一会儿,突然想到那火狐狸是来温泉喝水的,说不定这一片的动物都到这儿来喝水,再想想,他乐了,忙不迭地往驻地赶。

冉大牛伫立在帐篷房外,看着他们的马儿消失在浅淡的夜色里,正准备进帐篷房,帘子却被掀开了,成彩云出现在门口。成彩云二十三四岁,关里人,来关外已经三四年,起先在兴安岭南坡的大杨树干了一阵子,觉得不舒坦,就来到这更加偏远的北坡。她识字,有几分姿色,脸上总是透着一股威严的气色,是牧业队一朵最耀眼的花。

经过一番打探,从打更人的口中,赵科长得知冉老擀父子前阵子曾接连二天半夜三更从莓饶沟来,还拖着个小爬犁。既然能当保卫科长,此人肯定有鹰的眼力和狗的嗅觉,他马上分析出冉老擀得获得了什么,在大兴安岭地,需用爬犁拖两趟的只能是熊、或者罕达罕。而这两样都是国家保护动物,打一只熊的问题不太严重,罚款和纪律处分就能应付过去,真的是打了罕达罕,那可是要蹲笆篱子的(笆篱子,意即监狱)。

他为此观察了很长时间,基本摸清了火狐狸行踪的规律。他知道:狐狸是精灵,有抵挡诱惑的智慧,但却不能抑制本能需求。因此他没用夹上放诱饵的简单方法去捕捉,而是在它的洞穴到水源的路上分放了十来个套子,喝水是一切生灵的本能需求,这条路是狐狸必须要行走的,终于在一个夜晚将那只长着诱人毛色的火狐狸套住。那火狐狸被套住后,挣扎了很长时间也没挣脱,当冉大牛赶到时,已奄奄一息,但见到冉大牛的那一刻,它的眼睛突然明亮起来,向冉大牛递去乞怜的目光,前爪儿作揖般的抖动了几下。冉大牛心里打了个激灵,全身的神经都被这精灵的求生乞怜感染得瑟瑟震荡。但他没有心软,拒绝了这灵物的求饶,他像做贼一般,举目环视了一下四周,没见人影,便操起了棍子,在即将下手的瞬间,只见那火狐狸的眼睛露出一股怨恨的蓝色之光,瞬间又闭上了眼睛。为了得到珍贵的皮毛,他横下一条心狠狠地把棍子捅进狐狸的口腔,结束了火狐狸的性命,之后剥了皮。剥皮的时候他非常小心,生怕这生灵带有病毒,因为农牧学校的老师上课时讲过,狐狸是犬科动物,可能会带有狂犬病毒。他把狐狸皮带来藏在被褥底下,之后在牧草储藏结束后偷偷地带场部。

虽如愿以偿,但冉大牛心灵震荡的余波久久不能平息,那先乞怜后怨恨的蓝色目光时常在他脑际浮现。后来,经过几年的修行磨练,他知道自己造了孽,那蓝色的怨恨像一把利剑,在他心上划下了一道伤痕。他非常后悔当时的残忍举动,更自责自己没能像老莫那样坚持操守,为感恩去伤害一条生灵。

冉大牛到场部后,依然像过去一样,天天都到老莫家去,有时候是一个人,有时候和尼娅一道。尼娅非常尊重王瑞娟,私下和冉大牛说王瑞娟是她的姐姐和老师,和这样一个知书达理的人在一起,她在农牧场就不再寂寞了。听了这话,冉大牛非常欣慰,他们虽在热恋中,但也不能时时厮守在一起,有一个闺房密友,就有了谈吐的对象,自然会远离孤独。

冬季是储藏的季节,也是农牧场的闲暇季节,办公室里大部分时间都没人,偶尔有人,也多数是打扑克下象棋。冉大牛把自己的时间截成两截,上午去办公室溜达一趟,然后来读书。他现在读书的范围很广,业务书、哲学、历史、文学都读,读腻了,就帮娘做些家务活;下午继续读书,三四点钟天快黑的时候,他去老莫家,见什么活做什么活。老莫的三个孩子见他来了,像迎接天神似的,他逗他们玩,带他们做游戏,也天真得像个孩子。老莫见他来了,每每就把炕桌移到窗户底下,集中精力做自己的事,有时看书,有时写写画画,冉大牛大体上知道老莫在做什么,偶尔也曾拿起他的稿纸看看,但从不询问。冉大牛和小孩子的游戏一直持续到王瑞娟放学家。王瑞娟把冉大牛看成是小,她说她在家是老小,老是受人宠着,没有当姐姐的感觉,现在好了,弥补了这一缺憾。

听尼娅说王瑞娟在生下一个女儿后结扎了。小丫满月的那天,王瑞娟说要到牙克石医院去做结扎,希望尼娅能陪她一起去,尼娅劝说道:“你还是考虑好,女人不能生孩子还能称为女人?”王瑞娟无可奈何地说:“没办法啊,不能再生了,天天忙得晕头转向,总得腾出点精力做点什么,人这一辈子就这么长,说过去就过去了,不能就这样白白地流淌了。”尼娅说:“听说男人也可以结扎的。”王瑞娟说:“弄不清楚这项技术究竟怎样,万一太监了,老莫怎么活啊!我不能让他承担这样的风险,他是一棵树,我只不过是倚在他躯干上的藤条,他坍塌了,我也活不成的。”尼娅说:“那你可以吃避孕药呀!”王瑞娟说:“我不到三十岁,难道要吃一辈子药,再说那避孕药也没经过长期的临床实验,可不可靠还难说。不如一下子结扎了便当。反正我的生育任务已经超额完成,女人的功能可以废除了。”她咯咯地笑着。

晚上的时间,是冉大牛和尼娅二人的时间。冉大牛巧妙地在娘面前掩饰着一切,使得他娘以为他在老莫家或者德尔家。那次尼娅陪王瑞娟到牙克石来,买了许多肉鱼蔬菜,烧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其中的红菜汤和奶油烤狗鱼吃得冉大牛欲罢不能,说你们俄罗斯人还真会烧菜,同样的东西,我娘就烧不出来,她只会烀熟了加点盐。尼娅说你说错了,我不是俄罗斯人,我是中国人,要不然我俩不会坐在一块儿。冉大牛问俄罗斯人都会烧菜?尼娅说:“烹饪是一个很深的学问,能称为大师傅的寥寥无几,同样的原料,在大师傅手里烹调出来,色香味俱全;在一般人手里,烀熟了加点盐,那是充饥用的,不能品尝的。”冉大牛说你多大年纪呀,怎么什么都懂?尼娅说:“我是我爸妈唯一的女儿,他们恨不得把什么都教给我。但是我妈只教我女孩子应当学的,诸如女红、烹饪、拉琴、文学等。她说女孩子只能也应当学这些,否则就是添乱。男人的事应当让男人自己做,不需要女人插手的。”“她教你怎样生孩子吗?”“找打呀!”“我是认真的。”“没有,我想应当是没来得及她就走了。”尼娅露出悲戚,像是诉说又像是喃喃自语,“我爸爸追她而去,我想他们已经在天堂见面了。”冉大牛一惊,脱口而问:“你得知了消息?”尼娅说:“推测而已。”冉大牛问:“根据什么?”尼娅说:“王瑞娟的经历。她和我说,老莫离开北京的那会儿,她像掉了魂,整日想到的就是自杀。所以,你们说王瑞娟来陪同老莫赴难是不对的,王瑞娟是来找欢愉的,她和老莫在一起,喝水水甜、吃饭饭香,生活是可以当歌儿唱的,他们是天生的一对儿,不离不弃的。”冉大牛问:“你了解了老莫吗?”尼娅说:“我推测的没错,老莫出身于贫寒家庭,是清高的父亲影响了他。而王瑞娟就不同了,她父母都出身于富裕的书香世家。他们的情况和我外公外婆相像。”“那我们俩和哪个相像呢?”“火力侦察呀!告诉你,我不是王瑞娟,按照袁天罡的称骨算法,我是六两的骨重,命好,我的郎君非富即贵。可是我爸说我命中有波折,而且是严重的波折,不知应在哪上面。”“既然命好又有波折,那不是矛盾吗?”“管不了那些,只要命好就行了。哎,我问你,那个叫乌疤的,是你的同学?”“是啊,怎么啦?”“那人眼里有一种特殊的亮光。”“他很淘气的,人见人厌的家伙。没想到他能考上中学并毕了业。”尼娅哦了一声,没有下文。

一日,冉大牛和尼娅一道去德尔家串门。农牧场的人没有夜生活,特别是漫长的冬夜,人总不能吃完饭就上炕躺下,所以串门算是一种消闲,人们都乐见家里有来客。不过,能到德尔这样达拉嘎家去串门的人不多,在整个农牧场也就十来个,他们是其中之一。老莫和王瑞娟也是其中之一,但他们去的次数少,老莫知道自己的身份,也更珍惜时间,不愿把时间浪费在走亲访友上面,他有重要的事要做。

为他们开门的是德尔的儿子达尔图,一个家休假的英俊的解放军军官。德尔大婶见他们来了,高兴得不得了,端出一盘榛果和一盘奶酪招待他们,还招呼正在北京民族学院读书的女儿奇布热前来相见。四个年轻人在一起,家里的气氛马上热烈起来。

德尔说:“尼娅,你的琴拉得好,奇布热的歌唱得好,你们作一下好不好?”奇布热听说尼娅会拉小提琴,高兴得拍手,说那我的寒假生活丰富了。冉大牛见状,赶紧和尼娅说了一声就取琴去了。

琴拿来了,尼娅问奇布热唱什么歌?奇布热说唱一首《谁不说俺家乡好》吧。尼娅把琴弦调了调,接着就拉起前奏,奇布热跟着唱起来。一曲唱完,德尔听来了兴致,他让老伴取来一瓶酒,倒了三杯,分别递给冉大牛和达尔图各一杯。三个男人坐在炕上就着榛果和奶酪痛快地喝起来,德尔大婶见状,赶紧端上一盘拆骨肉。

炕前,奇布热又放声高歌,一段悠扬徐缓的序歌,仿佛把草原的粗犷清新之气带进了温暖的小屋,接着就是略带期盼与忧伤的倾述:白雁就是飞上了云霄,影子还在大地上,远离家乡的哥哥你啊!

永远记在我的心上,尼娅第一次听这首歌,起先无法伴奏,很快地她就摸出了曲脉,琴弦便自如地应和歌者。奇布热接连唱了三段歌词,她唱完了,尼娅也基本学会了这首歌。她要求奇布热和她一起唱一遍,奇布热答应了。唱的时候,奇布热有意压低了声音,以便突显尼娅的声音。唱完毕,尼娅又小声唱了一段,确认自己会唱了,她说:“这歌好听,说不定能流行起来。”她没说错,这歌果然流行了,不过流行时已不是情歌,而是叫《赞歌》,是一个著名的歌唱家唱红的。

奇布热对德尔说:“爸爸,今年场里举办个新春舞会怎么样?现在农牧场有的是人才,弹吉他的、弹钢琴的、拉小提琴的都有。”德尔点头,“这意不错,可以考虑。”老头儿喝了一口酒,竟然哼唧起来,虽说是哼唧,节拍却掌握得很好。尼娅听到德尔哼唧的歌声,大吃一惊,忙问老书记怎么会这首歌?德尔说:“早年,我在一个俄罗斯人家做佣人,那家女人喜欢唱这首歌,我也就跟着会哼。其实我并不知道唱的是什么?”尼娅说:“这首歌叫《纤弱的花楸树》。我妈妈最喜欢唱了。”德尔的眼睛亮了一下,随即又喝了一口酒,“那么这首歌在唱什么?反正我听着心儿挺郁闷的。”尼娅说:“这首歌是一位诗人根据他妻子的遭遇而写的诗,后来有人把这首诗谱上了曲并流行起来。大体上说一位少女幼年丧失了父母,经历了艰辛的岁月,渴望能找到生命的依托,她借花楸树表达了自己的愿望。这首歌的词和曲都很悲伤。”德尔说:“原来是这样。”他说着又举起杯,关切地注视着冉大牛,“来,咱爷俩干一杯!”冉大牛顿时了解了德尔的用意,应声举起了酒杯,叮当碰杯之后一饮而尽。他向尼娅瞟了一眼,见尼娅兴致盎然,并没把自己的身世和歌词中的花楸树联系起来,大概她是被现在热烈气氛感染的。可是在冉大牛的眼里,她就是那棵心中充满渴望的花楸树,尽管他没见过花楸树,但在心目中,花楸树肯定是纤弱的,是那种很微弱的风都能吹得摇曳不定的那种树,这种树需要大树或者园子做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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