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隋唐外传

关灯
护眼
天纵英豪 第七章奇思理案显本色 笑语蟄人挑双方(1 / 1)
强烈推荐: 诛仙 金鳞 斗破 同人 西风多少恨,吹不散眉弯 西风多少恨,吹不散眉弯 大唐万户侯 往来于人间与地狱的使者:乌鸦 恋爱厄运男 [网王]真田家的小媳妇 韩娱之巨星时代 这是我的时代

秦琼点了琼花的穴道,“徐娘”只道他要辣手摧花,不知想什么心。他既当我,仍坐在那里,盘膝运功疗伤。把她放在连明方才坐过的椅,还会放过我么,”他:“都说秦琼是真英雄,只是传言而已。但想做英雄,行事必须干净利索,滴水不漏。疗伤完毕,暗叫“不好”?心想,小心翼翼地问道:“秦爷,”他原先称?你说怎么办,称樊虎为樊爷,现在改了口。都要先做一件事,他听说新入山寨,便是杀个人以示入伙。秦琼既非山大王,又未邀他入伙,他却主动请缨,转身从屋门后取出一柄柴斧。这斧头是他用来防虎的,这时候派上了用场。他想:“我帮你杀了人,总算是入你的伙了。是我杀的人,你当然不怕我说出去。”秦琼见他一脸古怪,忽然称他为秦爷,又从门后拿出了斧头,明白了他的意思,笑道:“我真的有些饿了。张员外,你若能下厨,割些虎肉来下酒,秦某当感激不尽。”“徐娘”心内正盘算着如何杀掉琼花。他从未杀过人,何况一位千娇百媚的小娘子。砍她的脑袋,怕那花容毁了;砍她的身子,怕那身段碎了。正自为难,见秦琼故意岔开话,就坡下驴道:“秦爷既然饿了,张某自当操刀。”一面割那虎肉,一面想:“难道他想先奸后杀?”想起琼花的美貌,心道:“便是我也舍不得杀掉。我要一奸再奸,奸而不杀。”他这般想,连明也是猜测个不停。以秦琼的性情,杀个把人本不算难,但杀一个女子,却是难上加难。秦琼有三不杀:老人、女人、孩子不杀。秦琼有三杀:奸淫者杀,掠掳者杀,杀人者杀。琼花虽是三不杀之列,但亦属三杀之列。尤其是处心积虑要杀秦琼之人。连明不必像“徐娘”那般担心,只是猜测秦琼究竟杀不杀琼花?心道:“难道真要杀她?”少倾,“徐娘”端上一盆虎肉,虽没有厨师的专业,却也入口香美。又抱来几坛“三日酥”,给秦琼、连明一人一坛,道:“小的不善饮,两位爷今日但可一醉,店里的酒多得是。”连明道:“你今日为何客气起来?”“徐娘”道:“今日看了两位爷的身手,心下佩服得五体投地,恨不得能为两位爷牵马坠蹬。”连明道:“只怕来了老虎,你的人早不见了。”秦琼因为他曾撮土示警,心生好感,拉他入席喝上一杯。“徐娘”犹惦记着琼花,试探着问了几句,秦琼绝口不提。“徐娘”不再多问,喝过几杯酒,话多起来,说的仍是老虎之事。秦琼听他说老虎是有人故意放的,本不相信,又听连明说起打虎时的惊险,道:“连兄弟,这虎莫非真是有人训练过的?”连明仔细想了想,觉得那虎对人的一招一式果然应对有法,如果不是常常与人对垒,绝难反应如此灵敏。道:“是有些奇怪。”秦琼道:“不会如此简单。”出了酒店,端详着那只被御去一只后腿的老虎,在脖子上摸了一摸,道:“这是只家虎。”连明果见那虎的脖颈之上铁链的痕迹宛然,道:“难道是谁家的虎跑了出来?”“徐娘”兴奋地说道:“我猜的没错,定是那贱人放的。”仿佛多年的冤屈终得昭雪。秦琼道:“言之过早。”回头对连明说道:“我此去潞州,烦连兄弟打理这案子。查一查他家的婆娘。”“徐娘”道:“不会错,绝对是她。”见秦琼脸露不豫之色,晓得秦琼夫妻恩爱是远近闻名的,改口道:“一日夫妻百日恩,不想她如此无情。她无情,我不能无义。若真是她干的,我不告她便是。”心里却盘算着家里的母大虫如何伏法,欣喜之情难以自抑。连明嫌恶他道:“如果真是她做的,你不告她,难道她便无事?你心里想的,不必瞒我们哥俩。”叹了口气道:“看来,这回让你如愿了。忽听“徐娘”失声道:“糟了。”“什么糟了?”连明道。“徐娘”心中想的却是:秦琼既然准备法办他家的娘子,肯定没有杀他灭口的意思。他方才情急之下,曾有杀人的念头,会不会受到法办?琼花若看到他的举止,会不会忌恨于他,日后报复?只见琼花朝里面坐着,不会看到他方才拿斧头的情景,心中略安,道:“还好,还好。”连明不明他所云,懒得理他,扯秦琼进屋喝酒,说些闲话。连明这个人有个好处,别人为难的事,他绝口不问,尤其是关于琼花的事情。事实上,秦琼心中着实为难:杀掉琼花,是断断做不出来的;放掉她,只会徒增麻烦;让连明带回衙里,只怕给他惹来无穷祸端;将她带在身边,只会让自己危险重重。秦琼道:“连兄弟,我家里的事情还望你多多关照。”连明以为他有临别托孤的意思,道:“哥哥,有一个简单办法能解决这个问题。不知道你愿不愿意?”秦琼知道他示意杀掉琼花,以除后患,道:“杀人者死,只有杀人念头的人罪不及死。”边说,边拿眼看着“徐娘”,道:“有些人动过杀人的念头,难道一定要法办吗?”“徐娘”听到话中道及他无罪,颔道:“是这个道理,是这个道理。”又听秦琼颇为严峻地对他说道:“假如你娘子纵虎伤人的罪坐实了,按律当斩。你难道毫不愧疚?你娘子实则值得同情。你若不招蜂引蝶,也引不出这虎来。”“徐娘”听出他话中有规劝之意,也听出他话中有示戒之意,忙道:“是这个道理,是这个道理。”酒足饭饱后,秦琼要上路了,连明将“徐娘”给他的那锭银子和囊中碎银一并递了过去,道:“哥哥路上或许用得上。”秦琼不便推辞,纳入囊中,叮嘱道:“我不在家,士信远行,须派些兄弟,日夜盯着我家的动静。你以查户口为名,劝程大娘先去我家住上几日。”连明这才明白他的意思,抱拳道:“哥哥放心,我连明但有一口气在,定保府上安全。”看了看琼花,叹口气道:“哥哥行事不够狠,她怎么办?”“徐娘”凑巧也问道:“她怎么办?”秦琼对“徐娘”道:“我打算把她寄在你这里,由你细心照顾。”“徐娘”喜上眉梢,道:“甚好,甚好。”正想些颠鸾倒凤的事情,忽然心中一冷,忙双手乱摇,道:“不好,不好!”他固然好色,但看得出琼花绝非常人,留她在身边,既无能力,又是危险万分,性命定是不保。秦琼笑道:“你知道不好便好。自古红颜多祸水,望你日后洁身自好。”将琼花放到马上,翻身上马,抱拳道:“连兄弟,拜托了。”绝尘而去。连明道:“哥哥珍重,路上千万小心!”见秦琼去得远了,“徐娘”心内空落落的。他知道秦琼方才所言,只是和他说笑,但总有一种到了口的肥肉又吐出来的懊悔之感,心道:“走的这般急,莫不是寻个僻静处和这仙女快活去了?”脸上不无羡慕之情。连明恶狠狠地瞪着他道:“你心里一定没想好事。你如果把我哥哥想像得很坏,信不信我抽你?”“徐娘”嘴上虽是唯唯诺诺,仍贼心不死地想:“只有你这般信他?”二人当下把翟礼的尸体埋了。“徐娘”所猜究竟是真是假,只有秦琼心里明白。秦琼把琼花放在马上,驰了几十里山路,心内并不平静。若论姿色,琼花当属天姿国色;若论聪明,琼花亦属冰雪聪明。有这样一个集美丽与智慧于一身的女人坐在他身前,若想坐怀不乱,只怕世上绝无。秦琼感到她那秀不时地拂在他的面上,缕缕少女的体香沁入他的鼻中,心中一荡,暗道:“她是世上少有的尤物,只可惜长在帝王之家。若能走上正途,有所作为,不失为西施、昭君般的人物。”眼见得天色渐晚,心道:“前面是沙家店了,晚上如何安排她?”别看他快意恩仇,弹指间取人性命,对此等小事着实犯了难。解开琼花的穴道,道:“我今晚住在沙家店,你若想取我性命,可约人过来。”言下之意,竟将琼花放了。“你还知道放我?”琼花跳下马,活动着麻的身体,眼圈一红,道:“你为什么不一刀杀了我?”秦琼道:“我本想杀你,姑念你初犯,望你日后改过自新,革面做人。若是你怙恶不悛,仍以歹毒之心害人,我必取你项上人头。”秦琼说得声色俱厉,琼花一个娇小女子如何禁受得住。况且她贵为公主,虽受着杨广的挟制,委曲求全,但毕竟是前呼后喝,左恭右维。当下,顾不得处境,怒道:“好你个秦琼,不要以为你无人能敌。你今日若不杀我,他日我必取你项上人头。”她失去理智,似欲放手一搏,秦琼却拍马去了。琼花知道他所言绝非危言耸听,又气又恨,道:“你回来,有胆的回来……”拳头挥舞个不停。秦琼任她喊叫,扬鞭奋蹄,一口气奔了十余里,来至沙家店,寻了一家干净的客栈歇下。他日间恶斗一场,挨了史大奈一拳,着实不轻。此时,人困马乏,顾不得腿上的枪伤,少倾进入了梦乡。睡梦之中,他仿佛听得争吵之声。似是琼花的,好像也有争吵的声音,正感烦躁难耐,忽听得窗外兵刃相撞之声。“难道她来了?”秦琼翻身跃起,顺着窗子望去,就见院中一胖一瘦两个人斗在一起。胖者身强体健,虎须虬,手使青龙偃月刀,左斫右砍,宛如猛虎下山;瘦者短小精悍,双目如电,手持望月破风锥,前攻后击,宛如蛟龙出海。此二人乃二龙山的两位头领。胖者叫金甲,有“气死关公”之称,足见刀法之高;瘦者叫童环,有“无命荆轲”的美誉,足见锥法的凶悍。两个人均是秦琼结拜的兄弟,秦琼开始还道他们月下演练,正要出言招呼,却听得金甲“呀”的一声,挨了一锥。原来,两人不知为何,在真刀真枪的较量。金甲使了一招“六丁开山”,连环六刀,将童环逼入院角,最后一刀似乎犹豫了一下,终于砍将下来。童环退无可退,趁金甲犹豫的空当,由左侧闪到他身后,还了一招“回头望月”,锥在他的左臂上。幸好童环留有后手,那一锥不是十分实着,否则金甲的一只左臂便废了。金甲尚未怒,树上已经有人娇啼一声,道:“做哥哥的让着弟弟,做弟弟的也让着哥哥,我看不用比了。”秦琼循声望去,但见琼花坐在树巅之上,嘴里嗑着瓜子,两只小蛮靴一荡一荡的,颇为悠闲。月色之中,她那白晰的面庞仿佛浴了一层圣洁的光辉,让人无限神往。她不说还罢,金甲听了她的话,怒吼一声,展开泼风刀法,直取童环。方才他让了童环一下,结果反受其害,险些毁了左臂。此番出刀,全无余地,眼见得一刀砍在童环的腿上。童环就地滚过,十分狼狈。琼花道:“我看金大哥的名号该改一改,叫做‘无命关公’合适。不过,童大哥的名号倒叫对了,当真是‘荆轲无命’。”明明是“气死关公”,她偏要改成“无命关公”,意指关公拼了命;明明是“无命荆轲”,她偏说成“荆轲无命”,意指荆轲快要没命了。童环道:“未必。”他方才虽然伤了金甲,毕竟无心之过,且手下容情。今见金甲出手全无顾忌,于是展开平生绝学,猱身攻上。他手中之锥似凿似剑,本以点穴见长,此番配以内力,连环击出,自有一番威力。金甲的大刀走的是威猛的路子,被童环欺身近前,施展不开,连连后退。琼花一边将手中的瓜子皮扔下,一边道:“关公若是见后人将刀使得如此窝囊,只怕会活活气死。金大哥的名号当真要改了,什么‘气死关公’,不如叫‘关公气死’。”金甲有苦难言,道:“他只是一时得逞。”刀法一变,走的尽是小巧的路数,将刀贴着身子转动,护住周身要害,觑准机会,翻转刀柄,似点穴锥一般,用刀柄尾端戳在了童环的屁股上。童环痛得“呀”的一声,道:“金大哥,你可知道,这女子和我认识在先。你却不问清红皂白,说我欺嫂灭兄。”金甲怒道:“明明是你见她貌美,意图强占。她既托庇于我,你如何还要侮辱她?”琼花在树上拍手笑道:“‘无命荆轲’要变成‘气死荆轲’了。不,是‘荆轲气死’!”金甲、童环二人无暇辩论,各挥刀锥,杀作一团。此时,二人以性命相搏,刀锥相碰,轰然作响,拼的已不是招式,而是内力。秦琼这时才看得明白,两人必是为了琼花生了争执,在琼花的挑唆之下,愈演愈烈。二人均是重义轻金的豪爽汉子,未曾置得家室,唯有一项不良嗜好,喜欢勾栏瓦肆的调调。今为琼花生争执不足为奇,若是单雄信在此,自可出去教训一番。若秦琼此时出去,只怕二人无地自容。毕竟,对于二人来说,家丑不可外扬。沉吟间,秦琼心内有了主意。他潜身来到马厩,牵上黄骠马,从后门出去,复至前门,将门一推,来到院中,假作不期而遇,道:“两位兄弟如此雅兴,让哥哥陪你们练一遭。”饶是如此,金甲、童环蓦见故人,羞愧难当,齐声问道:“哥哥几时来了这里?”仍怕他听到了他们方才的对话。秦琼道:“我凑巧经过这里,本想投宿,听到这里有兵器作响,怕是出了什么事情。原来两位兄弟在此练武。”沙家店在齐州府境内,秦琼身为捕头,如此说两人方才释疑。金甲、童环担心琼花多嘴,抬头看时,已经不见了她的踪迹,心下纳闷,自言自语道:“今天的事情有些蹊跷。”三个人一面进店饮酒,一面叙旧。金、童二人原是受辽东总瓢把子王薄之托,给秦琼来送长白烧刀子的。王薄,山东邹平人,现居辽东长白山,镖师出身,其父王远图曾为辽东大业镖局的总镖头。贾润甫和他颇谈得来,曾力邀他加入润甫镖局。王薄顾念家人远在辽东,未曾入局。秦琼和他亦有数面之缘。后来,王远图患了关节炎,退出大业镖局,由王薄继任总镖头。王薄上任伊始,接下一笔重镖,皆是红货,鹿茸、人参、貂皮等,拟送长安。张公谨当时初任河北的总瓢把子,和大业镖局并无交情,手下都劝他劫了这笔镖,但他念及前任总瓢把子卢明月历年收过大业镖局的年规,放王薄过去了。进入山西境内,王薄以为无事,山西的总瓢把子郝孝德那里,近两年大业镖局都送有年规。不料,这批红货偏生在山西境内失了。王薄又气又急,以为是山西其他绿林好汉做的生意,事后一打听,却是平原三义劫的。平原三义即郝孝德、孙宜雅、裴长才。平原三义既然不顾江湖道义,暗中把镖劫了,断不会承认的。王溥只好备上厚礼,斗胆到三义庄拜山,曲意托他三人寻镖。郝孝德见劫镖事露,狮子大开口,索要重金,作为寻镖的报酬。王薄一时气盛,生争执。平原三义如何把他放在眼里,合力擒住,放出话去,说他无理取闹三义庄,如果大业镖局不来赎人,便要撕票。王远图有病在身,武功大打折扣,大业镖局亦无能人,眼看红货没指望了,镖局只作关门打算,累得王远图四处举债,指望赎人。此事轰动绿林。当时,秦琼尚为布衣之身,单雄信亦是未入草莽,两人结拜不久。单雄信的哥哥新亡,一个人在家气闷,便邀秦琼来潞州作客。两人日夜研习武功,已有半年,听得王薄之事,均是义愤填膺。秦琼道:“王薄与我在贾润甫那里喝过酒,称过兄弟,如今被人欺凌至此,我辈若不出头,只怕郝孝德以为天下没了义气。”单雄信道:“郝孝德横行山西,苦民已久。我单雄信早想惩治他了。”两人年轻气盛,籍籍无名,全不顾三义庄乃龙潭虎穴,强为王薄出头,力战平原三义。激战之中,裴长才挨了一掌,郝孝德本待呼出门客群起攻之,孙宜雅却不慎被秦琼掳在手中。郝孝德见要两败俱伤,只好放出王薄,许诺尽力寻回红货,礼送秦琼等人出门。三义庄一战,秦琼、单雄信一举成名。因为秦琼在单雄信的庄子里住了近一年,那庄子也被江湖中人称为二贤庄,有嘲弄三义庄的意思。过得一两个月,郝孝德依言“寻回”红货,见秦琼欲回山东,开始着意结纳单雄信,指望其入伙。单雄信厌其为人,虚与应酬,被缠不过,随秦琼避往山东齐州府展。因为秦琼和贾润甫、樊虎义结金兰,他们四人又重新结拜一回。在樊虎的影响下,单雄信喜欢上了绿林的勾当,聚啸梁山,做起了没本钱的买卖。此梁山即日后的梁山泊。在山东绿林,和单雄信有过命之交的便是二龙山的金甲、童环。二人见他英雄了得,甘心扶衬,互为声援。不出两年,单雄信便脱颖而出,在客乡山东成就了一番事业,掌管山东绿林,当上了总瓢把子。王薄却是另有一番奇遇。回到辽东后,辞去大业镖局的总镖头,潜心习武。一日,在长白山上采些辅助功力的药物,无意中进入一个洞穴,现了五十年前纵横天下的武林奇才长白老人的遗骸。王薄听说过长白老人的英雄事迹,心下敬仰,拟将他的尸骸入土为安,在遗物中捡得内功心法一册,依册习之,不出三年,即有小成。他是受尽郝孝德欺辱的,誓在绿林中有所作为,当即挟技一统长白山的大小山寨,走上了绿林不归路。他家学武功渊博,兼之长白老人的内功心法,又值奋图强之际,不到一年便做了辽东的总瓢把子。王薄是个知恩图报之人。单雄信和秦琼救他性命时,他言谢无多,如今成了名,不负当年,只身前往梁山投贴拜山。他约上单雄信,一起来到齐州府,认秦母宁氏为义母,和秦琼等人义结金兰。他先是和秦琼、单雄信三人结义,然后又加上贾润甫、樊虎、金甲、童环七人结义。因为感念张公谨的仁义宽厚,王薄回去的第二年便和张公谨结拜了。就在这一年,王薄、张公谨携手重下山东,上演了一回九人大结义,这一回结义的依次有:张公谨、单雄信、贾润甫、樊虎、金甲、童环、秦琼、王薄、罗士信。此次结拜,盛况空前。王薄、张公谨、单雄信都有准备,出了绿林令,不仅辽东、河北、山东的绿林好汉来了,便是其他各地的绿林也派出代表。除了绿林好汉,全国大小镖局都派了人,贺礼堆积如山。席间,喝的是王薄带来的长白烧刀子。自此,长白烧刀子风行山东、河北各府,大有蔓延全国之势。秦琼喜欢这个酒的烈劲,王薄便在酒中配上补药,每年都打人送往齐州府。送酒的队伍十分庞大,除了酒外,各种山货不计其数。在张公谨处留一些,单雄信、金甲、童环处留一些,其余运至齐州府,分送秦琼、贾润甫、樊虎、罗士信诸人。秦母宁氏另有孝仪。第二年,张公谨、单雄信不愿王薄过于破费,一面回礼,一面分路段递送。关外的路段由王薄负责,到了河北交给张公谨,进入山东,则由单雄信负责。张公谨、单雄信、金甲、童环也各备礼物,随车送往齐州府。今年那送酒的队伍一入山东,金甲、童环便吵着要来齐州府。不等送酒的队伍跟上来,两人先行进了齐州府的地界。他们不必担心那些酒和山货,这枝队伍,途经辽东、河北、山东,一路畅通,哪个敢拦。金甲、童环听秦琼说要去潞州,樊虎去了泽州,罗士信去了陕西华州,贾润甫亦要前往长白山走镖,都不想去齐州府了。秦琼放心不下秦府的安全,劝他们去一趟历城,如果无事,可以和接贾润甫一道北还。金甲、童环心想:“反正到了齐州府,不如拜完秦母,和贾润甫回来也好。”应下了。秦琼方才见他们为琼花争吵,一直想替二人解开心结,问道:“你们说今天的事情有些蹊跷,不知道生了什么事?”金甲的脸先红了,童环却觉得事过境迁,口无遮拦地说道:“我们哥俩在路上看到一个白衣女子,美得像仙女一般,投到这家店里,便也投了进来。”金甲拦道:“这种事情你也要说。”童环气犹未消,道:“秦兄弟是自家人,说来评评理。”金甲道:“你说不如我说。”对秦琼道:“让兄弟见笑了。当时我们哥俩像被她勾了魂一样,随她进了店。晚饭后,那女子找到我哭诉,说是和我同来的兄弟对她欲行非礼。干我们这道的,虽然不济,但也不能奸淫女子。我当时就生气了。”童环道:“不对,没有的事。晚饭后,我在院外转悠,心想如果能碰到那女子便好了。不想,果然让我碰到了。我愣愣地瞧着她。那女子问我看什么。我说我在看她。那女子并不生气,扑的笑了,反和我谈了起来。后来听说我英雄了得,决定以身相许,随我入山寨当压寨夫人。然后,她说去房中收拾衣物,让我在院里等她。不想她去了半晌仍不出来。我寻来寻去,现她在金大哥的房中,两个人有说有笑的。我尊他是大哥,并不计较,只问那女子怎么跑错了房间,便拉她回房。金大哥便骂我欺嫂灭兄,禽兽不如。”金甲道:“慢着。你说的我不知道。我只看到,你一进门,愣说那女子跑错了房间,动粗拉人。你可知道,她听说我要护着她,问了我的姓名,祟拜不已,说若嫁给我这样的英雄,一生一世也不会受人气了。我们俩个说得正热乎,你就进来了。我见你拉她,她那楚楚可怜的目光望着我,我自然要阻止你了。”童环道:“不对。我拉她时,她用楚楚可怜的目光看着我,怕你留她。”金甲道:“她若怕我,为何与我又说又笑的?”童环道:“也许被你吓怕了。”秦琼道:“后来如何?”金甲气道:“后来我们兄弟便打了起来。我虽然动了气,念他是兄弟,手下留了情。谁想他全不念兄弟之情,伤了我的胳膊。”捋起左臂衣袖,果然乌青的一片。童环道:“我的屁股也被他打了。”说着,就要脱裤子。秦琼忙拦住他道:“你们动手的时候,那女子是不是偷偷溜了?”金甲道:“不是,她坐在树上看……咦!她怎么会坐在树上?”童环道:“还用问,自然是会武功。不对,她怎么会武功?”金甲道:“我们兄弟莫非被人耍了?”童环气道:“哪个敢耍我们兄弟,我定不饶她!”秦琼已然明白,道:“那女子是不是头上戴了一朵素花?”金甲、童环道:“正是。哥哥认得此人?”秦琼叹了口气道:“她便是心如蛇蝎的琼花。”便把遇到琼花的前前后后,略去一些不必要的情节,讲了出来。金甲、童环道:“她是南宫美的女儿?她找我们是来报仇的?”秦琼道:“她也许是南宫美的女儿,但我不能肯定。也许她本来就是一个坏女人。”金甲、童环道:“杨勇真的在哥哥的手上?”秦琼道:“不错。所以,我想让你们兄弟去张家集走一遭。”这时,沙家店左近有一声哨音响起,秦琼自言自语地说道:“连明这会子到张家集了。”金甲、童环警觉道:“出事了!”也掏出哨子,长长地吹了一声,以示应和。

书签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书架s
推荐阅读: 死神之乌尔奇奥拉txt 王夫也 文娱缔造者 女体乘的乘是读什么音 如果有爱情就把它放在夏天和这个季节一起 无上异能全文阅读 死神之假面骑士 极道魔尊芙娅txt 执手问年华是什么意思 穿越龙三角的夺宝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