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动的心和条条框框的脑袋之间争吵不休,当然当然。”
“嗯,我的水平,“特意给自己开脱什么的。
“他们,所以别人。
我。后来我爸又做了什么我,爸爸不觉得辛苦。”
“太偏心了,怎么只问他啊?”林杨坏笑看着我。
可面对余淮的时候,”我苦笑。”我点头,
“不用有心理压力,反正最后的决定是我跟着我爸生活了,我什么都不用选了。自然没有小林帆最喜欢的,
安全系数高的鞭炮里。
“不过你可真行啊,居然抢到了那么好的位置。只能坐在这种鬼地方,我知道消息的时候已。都看不清黑板。”
想起陈雪君,我缩了缩脖子。那件事情,我在保护林杨这个线人方面,的确做得有那么一丁点儿的,不地道。
妈妈单位离当时的出租屋挺远的,我爸在那么冷的天里骑车,愣是累的满头都是汗。我坐在自行车的前梁上,妈妈坐在后座,三个雪人在空无一人的夜里数着一盏一盏昏黄的路灯,跋涉几千米回家。
没有了高度数眼镜的阻隔,文潇潇此时眼睛瞪得比桂圆还大。
行政楼楼梯间的窗子朝西,落日在这个时候斜斜地照进来,给文潇潇燃了满面桃花。照片中的姑娘不知道因为什么,笑得那么好看,那么好看。
“难道我还要穿这身回家啊?”
“我请你吃饭吧。”
“温暖笑容。余淮也朝她笑了笑,感激地点了点头。在文潇潇的目光落到我身上之前,我偏过头假装没看到他们的视线对话。”
“为什么呀?”
“如果我现在不需要准备竞赛,那我会忍住不耐烦去认真参加的。事情有轻重缓急之分,你不能强迫我。”余淮好不心虚地直视我。
“别拍侧面,显肚子。”他解释道。
因为一月二十九号就已经放寒假了啊,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不适合搞革命活动”
她笑笑:“这是振华文科的传统。前辈的智慧。”
“哟,一大早上发什么短信啊。”赖春阳的声音从来没这么刺耳过。
我爸用手捂住额头,不和我对视,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是不是又要花钱了?”
朱瑶“嘁”地撇嘴一笑:“得了吧,你不也在翻?”
我不知道。
可能当人真的有了决心时,身体各器官还是很配合的,毕竟都是自己人,该给的面子总归是给的。
不过,这种好战友关系止步于期中考试。
终于也有余淮被我问住的时刻了。
林杨他们几个哥们儿自然是坏笑着看热闹,班里的女生们冷眼旁观满是不屑,只有陈雪君开开心心地第一时间把零零碎碎都搬到了余淮旁边。
“胡扯!”我急得大吼了一声,二班有一大片人“刷”地回头看向我们’我在目光对焦之前拽着他的校服袖子迅速逃离,边跑边纳闷,这男生不是成绩很好的嘛,怎么有点儿二啊?
我叫耿耿,给我起名的两个人各奔东西,把惨不忍睹的成绩单交给一个外人。
余淮妈妈哆嗦了一下,应该是没想到直接被抓包,脸上闪过一丝惊慌,不过她是当妈妈的,在这种场合当然很硬气,白了一眼余淮,继续不依不饶地看着张平。
我不幸是世界上最不快乐的那种人,没能力,却有上进心;没天赋,却有梦想;越努力,越难过。
木已成舟,都这时候了,再抗议已经没有用了。可我还是很不甘心地回复了一条:“那我妈也没空吗?”
纵使得偿所愿,到底意难平。
拥有99%可能性的人,从不犹豫,比如余淮,比如沈灿
拥有1%可能性的人,也从不遗憾,比如我们初中毕业班的大部分人。
最难过的就是夹在中间的人,比如万年第一,比如我。
本该放在自手中的,我们却交给了翻云覆雨的命运之手,还假装这都是自己选择的,甘之如饴。
从兴趣的角度看,学文科对我这种都不知道未来想要干嘛的人来说,算不上损失。从能力的角度,对我来说,背年代大事总比配平方程式简单。所以最终该选啥,没什么好犹豫的。
是啊,没什么好犹豫的。
我看着身边那个被窗帘罩在其中的男孩的侧脸,还有窗帘外一张张熟悉的面孔,那一张张在我被球砸出一脸血的时间,围在身边的面孔。
我爸妈为了我学文理的事情,在电话里聊了一个多钟头。
最后的决议是,当然去学文啦,还用想吗?
我很奇怪,那一个小时他俩到底还说了啥。
我没说什么,只是像只驼鸟一样,将脑袋埋在了期末复习资料堆里。
简单和β很早就决定了要结伴学文科。
要学文的β,简单是被她强硬拉过去的。Β学理科只有死路一条。几次考试都徘徊在倒数十名左右的β属于只有1%可能的那种人,学文是解脱。她爸妈至今还没有让她去北京读书的打算,所以保守估计,β在振华至少还有一年时间好混。
“人的日子当然要越过越舒坦啊,我好不容易投一次胎,不是为了跟自己过不去的!”
她说着,左拥右抱,大力揽住我和简单。
“小妞们,跟我一起投放充满人文关怀的新人生吧!让开普勒和门捷列夫这些**手拉手滚出我们的生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