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捏着这张表。也从来不学习,可惜成绩不好。我听得心花怒放,漂亮极了,盛淮南大神早,
第二件;却不得不绷住。可以表现得很,拍拍我的后背说:“耿耿,爸爸妈妈委屈你了。”
我本来还担心他们争论一番后我爸会有想法,没想到居然是如此高的评价。对象是高二年级,但是这种悬殊,
她搂着我。
废话,谁要大冬天跋涉大半个城市跑去医大听什么新东方啊!八点半开始,我爸报的还,四点半结束,为了敛财,一堂课两个小时,小小的教室里面,会坐出脊髓灰质炎的!你想谋杀亲女吗?!
终于到了饭馆,却找不到位置。高二、高三和我们同一天考试,高年级的学生比我还讨厌食堂,更喜欢到外面来吃饭,此刻饭馆里高朋满座,济济一堂。
哎,这让我这么说的出口呢。你个大傻冒儿。
我爸妈都是文化人。文化人逼争了比长舌老娘们儿的战斗力不知道高多少倍。
爸你可以不要和颜悦色地跟小孩儿说这么惊悚恶心的话行吗?
“你进教室的时候跟头熊似的冲进来,带倒了一排凳子,是个人就看得见你。”余淮鄙视地看着我。
“不过,三等奖对高一的学生已经很难得了。”林杨继续说,“这说明余淮在竞赛这条路上非常有戏啊,不愧是我带出来的徒弟。”
在我三四岁的时候,曾经有过这么一个大雪天的晚上,我爸爸骑着自行车载着我,去接妈妈下班。妈妈那时候在一家小营业厅里对账到深夜,看到爸爸和我出现在她单位门口,还特别不高兴,埋怨我爸胡闹,孩子冻感冒了可怎么办。
哼,我就不问你是不是喜欢他,怎样啊?
“你干吗,我刚哭完,丑死了!”
β突然从我背后冒出来,“对了,我也要学照相,耿耿你让我拿你练练手!”
果然没有出电磁学的问题。”
我喜欢一个个鲜活的人出现在我的取景框里,更喜欢我每次都能最准确地抓到最好的时机。人总是会更喜欢做自己做得好的事情,比如我喜欢给别人照相。每个表情和动作都像是抛物线,有最饱满的顶点,即使这部数码相机总是反应慢,可我总能定格在那一刻。感谢这部相机,它让我站在了世界的外面。
小林帆发现了我的异状,大义凛然地从竹筒里面拿出两串虾递过来,虽然这样做的时候表情甚是不舍。
余淮从刚刚那种有些戒备和负气的状态中松懈下来。
这一番含义丰富的话显然很有用,大家纷纷放下手中的笔,表情复杂。徐延亮背着手走到教室后部的时候,我已经掏出相机,悄悄地把他难得的干部姿态拍了下来。
忽然手机嗡嗡震了两下,我从桌子里偷拿出来看了一眼,又是余淮。
“我也只打了四十几分。应该也不是因为笨吧,”她自言自语,自嘲地笑了一下,“为了节约考物理的时间来复习下一门要考的地理,我们在卷子发下来之前就已经把答题卡都涂完了。”
稳准狠。
缺少收纳工具。我恍然大悟。
怎么能这么说呢,真是,真是……
甚至他可能都没意识到他看了我。
我爸还在念叨豆浆的好,我说你喝你刷。
“不知道就是不对,不对就选对的,当然选β,还有问题吗?”
“也觉得有点儿愧疚。”
以上这些事林杨说的,虽然有点儿毒,我觉得应该也差不离。余淮现在仍热处在一个慢慢长开的阶段中。
我以前一直都和简单β搭伙吃饭的,来食堂的次数不是特别多,因为我们三都觉得食堂不好吃,更喜欢在最后一节课上课前偷偷摸摸地给学校周边的小饭馆和麻辣烫烤串摊子打电话叫外卖,然后一到中午就溜到学校操场的栅栏边,和栅栏外的小贩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我到底还是哭了出来。
周围的几个家长也都露出微妙的神情。毕竟,当众提出这样的要求,儿子还在身边呢,这举动实在有点儿二。
时间的计量单位向来多变,对余淮来说,一个白天的时间可能是小半本物理练习册、几百道选择题,或者几十个新单词——而对我来说,它是痛苦挣扎之后,大脑中并未被填补的空白;是日出日落间,毫无建树的沮丧。
丢人。
“学姐……”
“你以为现在不认识没有关系,因为还需要时间准备,总有一天你会让他认识最好的你。但是有时候感情和好不好没有关系,就差那么一秒钟,即使你再好,他的好也早就都给了别人。”
她转过头笑着看我。
“所以,我真的帮不了你,不是因为我妒忌你。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放学的铃声打响了。
我很抱歉耽误了她两节自习课,洛枳摇摇头,拍拍我的脑袋。
她坐在窗台上看我走远,我回过头,看到她朝我笑,像校庆那天的时候一样。
忽然想起,高一刚开学的时候,我对着人海随便乱按了好几次快门,当中有一张就是洛枳。她凝神看着某一个方向,可我不知道是在看谁。
可她是不会将她的故事告诉我的。
很多人都问过我会不会学文,我的回答都是还没想好。
可余淮一次也没问过。
不过后来也不用问了,张平来收学文志愿表,我们班一共有七个人站起来交表,当中就有简单、文潇潇和我。
β当场就爆炸了。
“没义气!我也要学文!”
“你不是说,谁学文谁是孙子吗?!”好脾气的简单也白了她一眼。
β迅速抬手指着简单:“孙子!”
在讲台相遇的时候,文潇潇向我投来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有遗憾,也有些庆幸,像是找到了一个同伴。
我走回座位的时候,一路上余淮都在看着我。我余光躲避不及,只好抬起头也看着他。
然后他就偏过头去了。
六月就这样匆匆过去了。
期末考试最后一科结束的那天中午,β突然和简单冲进一班考场来找我。
“我们出去玩吧!”β兴高采烈地提议,“庆祝你们两个孙子都要背叛五班去学文了!”
我一边收拾书包一边说好啊,就咱们仨吗?
简单突然红了脸,嗫嚅着说:“还有韩叙。”